“有自知之明。”
“所以，你来单纯只是为了找虐？”
“我不找虐，我找大小姐。先生毒发昏迷前特意嘱咐我，如果今早九点之前他未能醒来，要我一定跟大小姐解释，他不是有意爽约，领结婚证这件事他一直是认真的。”
顾苒乐相当无语。
对厉慎之执着于领结婚证这件事，她表示十万分不解。
“顾小黑，厉慎之到底想干啥？我都跟他说那么清楚了，他缺钱我借给他，还给他免息，他为何还一门心思想要跟我领证？”
【如果我说他心悦你，你信不信？】
“-100的好感度你叫心悦？你不如说他贪图我的美色，这样我会比较容易相信。”
【你要这么说，那咱这天儿没法聊了。】
“我给他把过脉，他体内的毒暂时不会发作，即便将来真发作也顶多是让他断子绝孙，陷入昏迷危及性命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他搞这么一出，有何目的？”
【如果我说他纯粹是为了试探你心里是否还在意他，你信不？】
“他最近在看霸总小说？”
【没有。】
“那就是得到‘高人’指点了。”
【这不能。】
“顾小黑，老实说，瓜还管吃不？”
【管不管吃完全取决于你自己，你要继续摆烂作死，那就木得吃。反之，我让你乐享每日。怎么选，你自己决定，我很开明，不会强迫你。】
“我谢你八辈祖宗啊。”
【不用这么客气，你也养了我八年。】
“你还知道我养过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路是你自己选的，何必动怒？等你嘎了后，我会寻找新宿主，陪他乐享每日，保证他顺利完成任务。】
顾苒乐沉默了。
良久的沉默。
“还有这样的？送了的花还能再要走？”顾阑珊喃喃自语。
空气中还残留着清新的花香，可怀里却空荡荡的。
她的花儿没了！
顾月明则表示见怪不怪了。
她那个堂妹，以前在大伯的庇护下，行事作风就相当随意，不受拘束。
如今不过是比从前更加风驰电掣、随心所欲罢了。
这一点也不奇怪，任谁到阎罗殿走一遭再回来，都不可能还是从前的自己。
“好啦，别难过了，她不是说借用一下嘛，一会儿会还给你的。”
此时，那个借花的人正捧着花束站在十六楼的高级病房里。
病床上，本应该“昏迷生死未卜”的男人，此时非但清醒着还一副欠抽的嘴脸。
“这是顾大小姐头一回给人送花吧？我非爱花之人，但直接拂了你的意，倒显得我不解风情了。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顾苒乐忍着抽他的冲动，她现在只想抽她自个儿。
刚才她绝对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冲动。
她承认，顾小黑的话确实刺激到她了，激起了她心中的胜负欲。
凭什么新宿主能吃瓜乐享每日，她却只能被嘎？
她不甘心！
所以冲动了。
结果呢，自寻欺辱！
她真活该！
“厉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