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迢过了许久才开口:“老国公泉下有知,也一定会高兴的。”
虽然有各种名贵药材吊着老国公的性命,可那确实不是长久之计,老国公还是在二月十七时溘然长逝。
“明儿个我就将这个消息带给父亲。”卫国公抹了抹脸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泪水,“相信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明儿个我也去。”
陈珂如是说。
……
端午临中夏,时清日复长。
眨眼之间又到了端午佳节,顾淮琛并未让在封地的皇室子弟回京共度端午,也没有准备宴会,只说是各自在府中过节。
至于那些大臣,他给了他们一些御厨做的粽子,以及几两银子,至于银子多少,则是依官位而定。官位高些得的就多些,官位低写得的就少些。
至于云谏一家,仍是入宫一起过节,不过这一次只有顾径微、云谏和云迢三人。
至于云景他们一家四口,则是去了卫国公府。
陈珂好不容易才回到京城,自然是希望和女儿女婿在一起过节的,而她又不能跟着他们去皇宫,只能让他们今年先在卫国公府过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云迢看了他们一眼。
虽然约的是下午,可是林知意说希望她早点过去,她便早些过去也就是了。
顾径微看着她:“路上小心些。”
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云迢坐的马车停在了宫门口。来接她的内侍早就等着了。
“郡主可算是来了。”内侍迎了上去,“皇后娘娘已经差人问过好几次了。”
云迢将东西交给内侍拿着:“我们走吧。”
很快便到了凤仪宫,只是凤仪宫不只是有林一个,还有那些妃嫔。
“刚说起你呢。”林知意让她坐下,对着她嗔怪道,“没想到你就来了。”
“嫂嫂说我什么?”云迢故作生气的抿了抿嘴唇,“莫不是在这些如花似玉的美娇娘面前说我坏话不成?”
“没有的事。”林知意弯了弯唇,“我在和她们说你会点戏,每次点的戏都特别的好看。”
“嫂嫂就会笑话我。”云迢哼一声,“这难道算什么才艺不成?分明是只要多听听戏就都清楚。”
“别贫嘴了。”林知意睨她一眼,神情无奈,又看了底下的妃嫔一眼:“等我们吃完这盏茶就去妆镜台听戏如何?”
“谨遵娘娘旨意。”众妃嫔纷纷跪下,她都这么说了,她们也不能说出反对的话来啊。
方才她们二人在那里说话,她们都不敢插嘴,也不敢和别人说话,只能静静的听着。
现在她们终于说完了,林知意终于想起她们的存在了,她们自然无有不应。
须臾,林知意在前面走着,众妃嫔和云迢在后面跟着。
云迢特意放慢了脚步,和秦渝娇走在一起。
她看了眼秦渝娇,小声问道:“怎么没看到祝宝林?”
虽然她不怎么进宫,却也知道这祝若锦最喜欢出风头了,此次居然不在,实在是有些奇特。
秦渝娇也小声回她:“听说是来了癸水,腹痛难忍,床都要下不得了,今儿个的晚宴都不知道能不能参加呢。”
说起来也是奇怪,听说祝家有让她学习武艺,权当锻炼身体,但是她居然还是会在来癸水的时候腹痛,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般情况下,习武之人不是应该不会腹痛的吗?
“那她可真是受罪。”云迢有些唏嘘,女子中有将近一半的人会在每月来癸水时腹痛,却没有根除的法子,只能活受罪。
一行人到了妆镜台,内侍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看着他们一行人,内侍宫女们纷纷跪下磕头。
“起来吧。”林知意扫了他们一眼,“引着我们进去吧。”
内侍领命,让两位内侍领着他们,又让宫女去准备些茶水点心和小食。
林知意接过内侍递过来的本子,细细的翻看起来。
“便来一出南柯一梦吧。 ”林知意将本子递回给内侍,“众位姐妹可还有什么想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