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哪里还欺负得了我?”文竹心里畅快极了,现在裴南川出去打仗了,裴老太太身体又不好,只能指望她。
所以只能顺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样也挺好。”云迢弯了弯唇,“我正愁没有人同我说话解闷儿呢,你就来了。”
文竹也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那是因为我和小姐心有灵犀。”
“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感情自然非比寻常。”云迢和她一起进府,“明日我让琥珀也回来。只可惜槐夏嫁去别处了,我们很难见面了。”
槐夏那时候与一名商人两情相悦,虽然那商人的家乡离京城远,可是看着槐夏那副坠入情网的模样,她又不舍得拆散。
她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不让槐夏得到幸福吧?
但是为了保险,她还是偷偷给了槐夏五百两银子,让她别告诉那个商人,算是给她的保障,虽然不是很多,但是足够她从那里回到京城了。
“我前些日子和槐夏通信,她说她刚生下一个儿子,婆母又过世了,如今掌家的是她,过得也算滋润。”
毕竟那商人经商还不错,家里也还算富裕,足够让槐夏衣食无忧一辈子。
“那就好。”云迢欣慰极了,只要她好就够了,“我让人给你去打扫客房。”
……
琥珀看到将军府来人,走到自己夫君身边:“夫君,郡主让我去一趟。”
“你去吧,多穿些衣裳,别着凉了。”秀才放下书,温柔的看着她,“若是太晚了,你不回来也无妨的。”
“那你看会儿书了就休息,不能因为我不在就一直看书,连饭都忘了吃,也不要忘了休息。”
秀才弯了弯唇:“我知道啦!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怎么可能忘了吃饭?”
琥珀掰着手指:“十日之前,我和隔壁李婶出去卖菜,回来的时候已经未时了,你还没吃饭;五日之前,夜里我睡着了,你又起来看书,若不是我起来起夜,都发现不了。”
“那我不是想早些考个举人,让你不至于那么辛苦吗?”
成了举人就能有个县令之类的官职,虽不是很高,却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连吃饭都成问题。
“我不辛苦。”琥珀比以前成熟了许多,“不过若你真能早些成为举人也不错。”
她知道他寒窗苦读十几年了,心里十分想要中举,她也理解。
“我一定要让你成为进士娘子。”秀才弯了弯唇,保证道,“到时候我要让街坊四邻看看,我是有才能的。”
“好!我知道你一定能行。”琥珀知道他心里憋着一口气,她嫁过来一年多了,也看得出来除了李婶一家以外,旁人都不太看得起他,就连黄口小儿亦是如此。
有一日她问过那些小孩子,为什么对他如此不尊敬,他们说是因为爹娘言传身教,说他读了这么多年书,连个举人都不是,是个蠢货。
秀才说:“你去吧,别让郡主等急了。”
“那好,我晚上早些回来。”
“好。”秀才心里明白,她们恐怕有很多话想说,今天可能回不来了。
……
“琥珀。”文竹迎了上去。
琥珀看着她,假装生气道:“我说为什么郡主突然让我回来呢,感情是文竹姐姐回来了。”
“这是哪里的话?她不回来,我还不许你回来不成?”云迢从屋内走出来,“你这可是胡说了,这里是你们的娘家,想回就回。”
“小姐,我只是开个玩笑,您别生气。”琥珀怕她生气,连忙解释。
“我没生气。”云迢让人给她们斟茶,“你家那个秀才现在如何了?对于明年的秋闱可有把握?”
秋闱每三年一次,在八月份开考。
“兴许吧。”琥珀也不太确定,“他这段时间整日整夜的学着,每天就睡两个半时辰,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那可要我给你些银两?让你们两个能够好好过日子?”
她知道读书花销很大,笔墨纸砚要买,书册也要买,听起来没什么,可是实际上是很大的花销。
文竹也搭话:“是啊,你若是要银两,不好意思和小姐开口,和我开口也是一样的。”
现在裴府大部分由她管,拿些银两出来轻轻松松。
“我手里还有一些存银,最近和隔壁的李婶一起在外面卖饼,足够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