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画作下方的文字,装作不经意地问:“这位先生,这幅美丽的阿米娜夫人的画像下面还写着字呢,这么说来,这画是第五代卡尔文伯爵亲手绘制的吗?真是太厉害了!”
管家听后笑了,他没有走过去看,直接回答:“艾力科先生真是眼尖,没错,这正是第五代卡尔文伯爵亨利·赫伯特的作品。”
“他才华横溢,不仅画技高超,还以这幅画作为礼物,成功迎娶了当时鹰酱国最富有家族之一的罗丝柴尔夫家族的女儿,阿米娜小姐。婚后两人恩爱有加,阿米娜小姐,或者应该说是卡尔文伯爵夫人,特别珍视这幅画,一直保留到现在。”
苏晨感叹道:“这样的爱情故事真是让人向往,我相信他们一定过得很幸福。”
然而,管家的话却给这段美好的回忆添上了一丝哀伤:“虽然他们的感情很好,但遗憾的是,第五代卡尔文伯爵却早早离世,真是天妒英才。”
这句话让苏晨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他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以讲给我听听吗?”
管家点了点头,开始讲述:“确实是一段令人叹息的故事,不过也因为这段经历,第五代卡尔文伯爵的名字得以永载史册。艾力科先生,不知道您是否听过‘法老的诅咒’这个传说?”
听到“法老的诅咒”,苏晨与身旁的朋友余裕洋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管家没有等待他们的回应,继续说道:“如你们所知,第五代卡尔文伯爵不仅是一位音乐家和画家,还是一位热衷于考古的赞助者。他曾支持了一位伟大的考古学家——爱德华皮特。”
看到两人都听得入神,管家接着说:“1922年,爱德华皮特在埃及沙漠中发现了图坦卡蒙法老的陵墓,这一发现震惊了全世界。陵墓内部不仅藏有丰富的宝藏,还有着一段刻在墙上的警告,也就是人们口中的‘法老的诅咒’。”
余裕洋好奇地问道:“那段话具体说了什么?”
管家语气沉重地回答:“那句话警告所有闯入者:‘谁打扰了法老的长眠,死亡之翼将降临其头。’”
苏晨不得不承认,管家讲的故事确实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法老的诅咒”,这是个他以前听过的名字,但从未当真过,只觉得那些关于鬼怪的故事多半是无稽之谈。
然而此刻,他正站在历史悠久的海克利尔城堡内,周围的环境让他对这个传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他问。
“1922年11月5日,考古学家爱德华皮特发现了图坦卡蒙的陵墓,他立刻通知了自己的资助者——第五代卡尔文伯爵。”
“伯爵赶到现场后,两人一起进入了陵墓,发现了许多珍贵的陪葬品,同时也注意到了墙上刻着的一段诅咒。起初,他们并未将这段文字放在心上,但几个月后,卡尔文伯爵因脸部出现不明肿块住院。”
随着故事的发展,管家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窗外的阳光穿过狭窄的窗缝洒入房间,拉长了他身前的影子,给这座古堡增添了一丝阴冷的气息。
“1923年4月15日清晨,值班护士听到伯爵发出可怕的尖叫:‘我完了!我已经听到召唤了……’话音刚落,病房里突然断电,四周陷入黑暗。大约五分钟之后,灯光恢复,人们发现伯爵已停止了呼吸,眼中满是恐惧。”
“更令人不解的是,后来科学家们用x光扫描图坦卡蒙的木乃伊时,发现他的左脸颊上有一个与卡尔文伯爵同样的痕迹。”
苏晨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卡尔文伯爵成了‘法老的诅咒’的第一个牺牲者。”
管家点了点头,补充道:“没错,但他绝不是最后一个。”
余裕洋好奇的插话:“还有更多的人遭遇不幸吗?”
“确实如此。”管家回答,“伯爵去世后不久,那位照顾他的护士也离奇死亡,原因至今不明。接着,负责拍摄图坦卡蒙木乃伊x光片的理德教授突然发烧,回到伦都后不久便去世了。”
“随后,伯爵的助手和其他参与发掘工作的专家、学者也相继神秘离世。一位老美富豪参观了陵墓后第二天就因高烧去世;”
“另一位南非富豪在参观完后,不慎从游船上掉入尼罗河溺亡。接下来的六年里,有二十多人不明不白地死去。”
苏晨听后不禁打了个寒战,旁边的余裕洋更是吓得声音发抖:“那我们住在这样的古堡里,是不是……”
管家注视着他,语气平缓地说:“实际上,‘法老的诅咒’在1929年阿米娜夫人的离世后就结束了。”
“她也是因为被昆虫叮咬而死,伤口位置同样在左脸颊。从那以后,再没有听说有人因‘法老的诅咒’而死。或许,图坦卡蒙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看到余裕洋脸色依然阴沉,管家笑着解释道:“两位先生,我之前讲的故事只是为了让这座古堡更有神秘感,里面有很多不经考证的情节,比如说,伯爵夫人实际上是因流感去世的。”
“上帝宽恕我刚才的不敬吧。如果你们不信,明天可以见见侨智郝尔特先生,他是第7代卡尔文伯爵的长子,也是海克利尔未来的主人,他会带你们游览庄园的美景。”
苏晨听了这话,心中恍然大悟。他想起卡尔文家族与罗丝柴尔夫家族的紧密联系,顿时明白管家为何邀请他们参观。他对明天的见面充满了期待。
“这真是太荣幸了。”苏晨微笑着说。
“艾力科先生,让我向你介绍我的好伙伴——‘黑色闪电’。来,黑色闪电,认识一下我们的新朋友。”侨智带着自豪介绍他的爱马。
马厩中,一匹皮毛如同黑色绸缎般的骏马抬起了高贵的头,斜着眼睛瞥了苏晨一眼,随后用力喷了个响鼻,溅了苏晨一脸。
侨智有些不好意思地耸肩,“看来它不太欢迎你。”
苏晨用手擦了擦脸,苦笑道:“是啊,感觉这感觉是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