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刘姐。”
话虽然这么说,但姜海吟不认为自己在短时间内还能有机会踏进律所了。
挂掉电话,她又陆续联系了所里其他同事,以及律协的工作人员,就未来一个月内的工作事宜,进行了重新安排。
做完这一切,她驱车回家,并点了单外卖。
等外卖员走后,打开一条门缝,伸出手,刷地取回包装严实的纸袋。
然后将整只袋子,塞进了床头柜下层的最里面。
六点,邹言推开门。
熟悉地环境,熟悉的饭菜香气,令他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得到了些许放松。
他努力调整好心态和表情,迈着还算轻快地步伐,走进客厅。
放下公文包,脱下外套,挽起衣袖,刚准备去厨房帮忙,却见对方已经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了。
“去洗个手,可以吃饭了。”姜海吟笑眯眯地说道,“小臻代表学校去外省参加比赛,下周二才回来,咱们今天就简单的对付下。”
“嗯。”他点点头,对于菜色没有任何意见,只要是她做的就好。
吃过饭,一起收拾干净,照例是各自的办公时间。
目送着男人走进书房,姜海吟转身去了卧室。
十点,夜深了。
邹言关掉电脑,把手边潦草的图纸、小洋房宣传单以及各种文件,归拢整齐后,锁进了抽屉里。
卧房门半掩着,昏黄的光从下方透了出来。
他的脚步,急切又克制。
事实上,要不是为了掩饰自己,外加处理一些暂时不便透露的事,他根本不想去书房。
他只想……
不,他不应该那样想。
深吸口气,缓缓推开门。
下一秒,高大的身躯僵在了原地。
邹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跪坐在大床上的女人,双手高高吊起。
细细地链子,这次不只是装饰,而是缠绕住了全身。
两只脚踝也有锁扣,连接到床尾的立柱上。
久违的元素,刺激着他的眼球,太阳穴一鼓一鼓地胀痛着,血液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沸腾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做?”
简单的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嗓子也哑得吓人。
“喜欢吗?”女人歪头问道。
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不,我已经……”
“阿言,你过来。”姜海吟开口打断,眸光里充满了鼓励和恳求。
邹言无法拒绝。
她微微低头,示意对方伸出手,攥住垂在胸前的那截链子。
“是我错了,我以为,你只是生气,却忘了,你也会害怕。”
“是我给你带来了恐惧,却没有给予足够的安抚。”
“对不起阿言,我保证,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
“当然我明白,口头承诺是没用的,所以你看……我是你的,今晚是,明天还是,后天,大后天……如果你希望,我可以放弃现在的一切,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永远待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为你一个人而活着。”
“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和负担,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她抬起眼,眸底漾着虔诚的光:“我愿意成为你的所有物。”
链子一下子绷直,将整个人拽了过去。
她吃痛低呼一声。
邹言俯身靠近,狭长的眼眯起,迸发出凌厉的光。
“我说过,我已经不需要这样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勾我,正常点不好吗……我们明明可以,像对正常的情侣那样相处了……还是说,你就喜欢被这样对待?”
由于疼痛,小脸皱巴巴的,可那双圆眸里仍然没有任何怨言,澄澈得仿佛这世上最美的水晶。
只倒映着,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