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商定,在寒假结束前两天,会回京市,正好顺带过来,就不用她去接了。
电话挂断,门锁响了。
前两个晚上邹言没有回来,连消息都回得很慢,为了不打扰对方,姜海吟便一直忍着。
几天没见,甚是想念。
她正考虑着该怎么表达,免得吓到对方,一道低沉地嗓音响起。
“为什么不过来?”
“呃?”
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廊的射灯下,表情并不怎么好,阴冷冷的,像是在生气。
她迟疑着走近:“阿言?”
尾音还没落下,就被狠狠地吞没了。
男人的气息比平时更加清冷,透着一股冰雪的味道。
却又非常滚烫,仿佛要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的灼烧一遍。
或许,不止一遍。
就着换气的空档,她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阿言,冰箱里有饭菜,我帮你热一热……”
“不用。”
“你吃过晚饭啦?”
“没,我很饿。”狭长的眼眸盯着姜海吟酡红的脸颊,露出了她已经无比熟悉地眸光,“但我不想吃那些,我只想……”
后半句话,消失在了卧房门合拢的声音里。
姜海吟庆幸自己吃得饱饱的,否则怕是跟不上恶狼的节奏。
其实说开之后,一切都还好。
就是小腰,有点吃不消。
“我帮你揉揉?我看网上说……”
“你、你能不能少上点网!”
“为什么?”
姜海吟一转头,看到一双无辜的眸子。
里面满满的求知欲,令她浑身又是一软。
还有脸说,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堆有的没的,再学下去,她还怎么活?
想到上一回合是如何展开的,姜海吟连忙拍开搭在后腰上的手。
“反正不用你帮忙。”
“……好吧。”
虽然有点惋惜,但吃饱喝足的男人此刻非常好说话,满身的戾气得到了舒缓,情绪方面自然而然变得平稳。
邹言抬手帮“伤残人士”盖好被子,正欲去关掉床头灯,被子里昏昏欲睡的人忽然蠕动了下,道:“等等!”
“嗯?”
“帮我去外面,把放在茶几上的礼盒拿进来。”差点给忘了。
指挥着拆开包装,姜海吟扶着腰坐起身,把这尊艺术品的由来说了一遍。
邹言看上去没什么反应。
她并不意外。
这种事,对方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消化和理解。
“对了,你爷爷今天去医院看望吴家母子,恰巧和我碰上了,我们还一起吃了中饭,他老人家……没有要拆散我们。”
她握住男人温凉的手,捏了捏,轻声道:“睡吧。”
灯熄了,房间顿时陷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