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帮对方解开衣扣,这时才发现,邹言今天里面穿的是一件高领的毛衣。
有点意外,但也不要紧。
她立刻改变策略,小手扯着衣摆,试图进去先摸两把腹肌。
胃口虽小,但不妨碍她馋。
然而,刚碰到一点紧实的肌理,手腕突然被攥住。
这次,是真的弄疼了她。
“啊!”
姜海吟忍不住痛呼一声,冷汗霎时流了下来。
手腕上的力道顿时松开,但自己整个人也随之被推开了。
她软软地仰躺在被子上,一时间没能爬得起来。
等回过神时,外面传来熟悉的关门声。
很好。
又跑了。
第二天,姜海吟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梳妆台前。
她的皮肤一直很好,没有买过遮瑕类的产品,而今天必须要出门,因此不得不将粉底抹得厚一点,
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她也没能弄的明白,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之前在医院,不是还挺如狼似虎的吗,怎么一回家,就矜持起来了,连衣服也不让脱了,跟炸了毛的猫似的。
当然,这个比喻有点不恰当。
猫顶多算傲娇,她家这位……唉。
重重地叹了口气,涂上口红,整理了下头发。
姜海吟拎起包包,出了门。
十分钟后,她被推进一辆保姆车里,扑通一声跪趴在一双高跟鞋前。
那双鞋非常奢华,镶满了钻,即使是暗处,也足够闪耀。
她揉了揉膝盖,庆幸车内铺了地毯,否则怕是要淤青一片了,回头被那个男人发现了,又要解释。
双标这个词,在邹言身上,向来体现得淋漓尽致。
“一千万,离开他,离开京市。”
一张支票出现在眼前,姜海吟抬起头,终于看清了对方是谁。
殷瑜婷。
她眨了眨眼,望着那张趾高气昂的脸,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保姆车内确实干净,一番扑腾,衣服上居然没有什么灰尘。
她意思意思掸了掸,起身走到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下。
捏着支票的手顿时有些僵,殷瑜婷眼神一沉:“怎么,嫌少?”
姜海吟有心刺激下对方,顺势点头道:“对啊,这点钱就想打发我了?瞧不起谁呢,我又不傻,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她托起腮,微微一笑:“阿言的身价,你应该比我清楚,区区一千万,算得了什么呢。”
“你!”殷瑜婷气愤道,“我就知道,你这种女人,缠着他无非就是为了钱!”
“嗯嗯。”姜海吟掏掏耳朵,“所以你现在清楚了,能放我离开了吗?别怪我没提醒你,阿言这个人,占有欲特别强,要是他待会儿想起来找我,却发现我不在,事情可就严重了。”
她发现自己还挺有当狐媚子的天赋,或许是这段时间被那男人逼得有点内火旺盛,此刻狐假虎威的话,是信口就来。
要疯就一起疯吧。
再闹一场,也没什么大不了。
谁知,殷瑜婷突然冷笑一声,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接着,在姜海吟疑惑地目光中,她身后的保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微型录音笔。
“你猜,邹二少如果听到你刚才那番话,会有什么感想?”殷小姐扬起下巴,一副算计得逞后的自豪模样。
“不知道。”姜海吟微微一愣,随即实话实说道,“其实我也挺好奇的。”
会不会一怒之下,再将她关起来呢?
讲真,她还是有点怀念那种滋味的,总好过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玩失踪,几天见不到一面。
哦,最近就算见了面,也看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