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不知不觉中竟让人把他打成这样。
他一向不喜凌虐,只会直截了当地结果别人,可今日…
谢谏言越想越烦躁,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人把他堵了嘴,让他拖出殿外,直接扔到慎刑司里头服役去。
余下的侍从则是擦拭地上的血迹,可擦得愈干净,他愈发想起那片血迹。
可这怨不得他,他只是不想让旁人抢妻主罢了,是那人不长眼。
他心下安定了几分,眼神扫过殿中的侍从,泛冷的声音响起。
“本宫也不想如此,可若是你们再办事不利,再有人,“图谋不轨,以下犯上”,勾·引陛下,你们的下场只会比方才那人惨上百倍”
谢谏言走到殿前,一个个看去,所掠之处皆跪于地,他轻哼了声,“你们,可听明白了?”
“凤君,我们明白”
“另外今日之事,本宫不希望被陛下知晓,你们可明白本宫的意思”
来玉向来伶俐,会 惴旁人的心思,她忙开口应声。
“明白,今日什么也没发生,那人见勾引不成,凤君仁厚大度,仅仅把他赶出宫外”
“不错”
谢谏言点了点头,这才离开宫殿,准备去太和殿。
他来之前宋清然正在同他相商国事,只不过当时他听说妻主离开了御书房去别处了,这才来此。
本意他是准备想瞧上几眼便离开,没料遇上了此等让人不痛快之事。
谢谏言到太和殿很快,见宋清然在闲适地饮茶看棋盘,他上前过去坐在了她对面,语带谦意,“久等了,宋大人”
“不碍事,便是让臣等上一日也无所谓”,宋清然回了句便接上了先前的话题。
“青州,洺州,这二地距燕城较远,马车路程长,难以治理,若这二地贪官污吏,乃是最多的,也是最不好根除的”
“且此地流民频繁暴发,瘟疫之症多来自此处,让人防不胜防”
“凤君,可有何高见?”
谢谏言回想了先前途经此地时的风情民俗,抿了抿手边的茶,这才淡然出声。
“贪官污吏多那便派人去,逮了那高位者于堂上杀了去,震慑旁人,再辅以温和的手段把她们一点点除去,把我们的人顶上”
“而流民频繁,那便多多下发粮食,体恤百姓,瘟疫之症则让百姓多注重预先防治,最重要的是要隐民心”
“好,臣下去便找信得过的人去办”,宋清然点了点头,接着又提了几个地方郡县以及边境的治理问题。
二人一问一答,很快便做出了多个重大决定,日头也不知不觉落了下去。
手边的茶也凉了,宋清然正想告退之时,又似想到了什么,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凤君,这话臣不知该不该说,但臣还是想劝君一言,对陛下不要太过执着,过于执着便是犯了佛宗里三毒之一“痴”,于情并未益”
她说完便没听到少年回复,心下叹息了声,便告退准备离去,在即将出殿时,一道悠悠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我对她,不可能不执着”
他卑劣、执着、残忍又如何,他只不过是想能够和她在一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