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枷微微挑眉。
程鸽道:“您还不知道吧?这小子天还没亮就守在了大门外头,说是要见您。守门的问他找你何事,他又说不个所以然。您不是命令过,与案情无关的,一律不准进入大理寺。所以,那小子见既然进不来,进干脆在外面等着您出门呢。”
盛枷闻言,端起碗喝了一口粥,沉着眸子没有说话。
程鸽端起碗,咕咚咕咚,将一大碗粥全部吃进肚子里:“今日任务繁重,手下先去提审一个犯人,大人慢用。”
说着,他放下碗,起身出了膳厅。
盛枷缓缓放下了手里的粥碗。
看了看大门的方向。
随即,他拾起筷子,再次不紧不慢夹起一根小菜,有条不紊地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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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到了傍晚的时候,才得知夏舒寒今日并没有去太学,而是去了大理寺。
且在那大门外整整守了一整日。
“荒谬。”
听了双鹤的传话,夏桉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双鹤道:“姑娘,该怎么办,四公子到现在还在大理寺的门口等着呢。”
夏桉想了想,他就是一根筋,他守在大理寺门后一日都没有见到盛枷,就说明盛枷并不会见他。
就算他这样等到明日,也没有用。
盛枷是谁,现在即便是她想见,也得弄个充分的理由。
夏桉想了想:“双鹤,你懂武功,你可知这京中有哪些可以传授武功的师傅?”
双鹤道:“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姑娘有何事?”
“给四公子,找一个师傅。”
夏桉其实这两日有仔细想过这个事情。
夏舒寒上一世最后走得那样惨,一来是魏氏太过恶毒,二来,也吃亏在自己毫无自保的能力。
他们这一房,多灾多难,日后也不一定会遇到什么困境。
而男子立活于世,有武功傍身总是好的。
即便是她这样的女子,其实也都可以学学武艺,危难之时至少可以自救。
所以,她想好了,就为夏舒寒找一个武功师傅,让他一边读书,一边学习武功。以保证他这辈子不会轻易被人伤害。
双鹤听说是要给夏舒寒找师傅,赶忙道:“这个我可以帮姑娘招募,我有一些习武的朋友,他们亦可以帮着找找。姑娘若真的有意,明日我就可以安排一个时间,让您见见。”
夏桉点头:“行,那就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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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舒寒在大理寺门口待到二更天才走。
刚无精打采地回到夏府,府门口响起夏桉逗弄的声音:“这回知道难度了吧?”
听说他今晨天未亮就走了,直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可见心里有多执着。
夏舒寒看着夏桉幸灾乐祸的模样。
立刻又故作轻松道:“这才哪到哪,拜师学艺,本就是困难重重的事。三姐姐等着瞧吧,我一定能拜到盛大人为师。”
夏桉道:“寒儿, 你莫不是忘了年前被催赌债时,与我签的赌了?赌约上有约定,你若不按时去太学读书,就要给我五百两银子。”
夏舒寒定了定。
“我没忘。”
夏桉看着他:“今日你是初犯,我就不与你计较了。明日你可得按时去太学,不然,那赌约可就要作数了。”
夏舒寒像是没听见她的话,闷头往府里走,想了想,回头道:“夜里天凉,三姐姐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莫管我的事了。”
夏桉在他身后道:“我明日约了好几位武功极高的武者,我会给你找一个适合的师傅的。”
夏舒寒老气横秋地回眸看了夏桉一眼:“三姐姐挑到合适的,就自己认吧。”
说着,头也不回地朝府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