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宝儿是蔡府嫡女,骨子里向来有股子清高,从前对她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今日这态度转变不是一般的明显。
她知道,应是她为杜尚书治病,间接救了她,她心里高兴,所以才会对她态度大变。
她刚想拒绝,却见蔡护儿朝她希冀地点点头。
看起来很想让她同意。
也是,她们俩也好久都没有见了。
想了想,一起去坐坐也好,
她便应声道:“那就多谢宝儿姐姐了。”
三人进了茶楼,选了二楼的雅座。蔡宝儿很慷慨,要了上等的碧螺春,和店里面最招牌的点心吃食。
蔡护儿率先开了口:“桉儿,你为杜尚书治病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据说杜尚书如今身子已经大好,都开始在府里处理公务了。你真的好厉害。”
夏桉点点头:“是的,他的病我刚好能治。以后你若是哪里不舒服,也可以找我,你信我,我能治得很好。”
蔡护儿神色奕奕点点头:“嗯,我当然相信你。”
蔡宝儿端起茶杯,随口道:“桉儿,你如何会想起去给杜尚书治病?他可是朝中重臣,以你的资历,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可是很凶险的。”
夏桉想了想,又看了看她们二人,直言道:“其实,我听说了宝儿姐姐的事。”
蔡宝儿喝茶的动作一顿。
“宝儿姐姐别误会,我当然不是专门为了你的事,去给杜尚书治病。首先,我是对他的病情有信心,才会去冒这个险,杜尚书为官正直,医者医病,我义不容辞。只是,听说你的事之后,我觉得我这一趟更加有意义。若是能间接帮到你,就更好了。”
蔡宝儿喉咙哽了一下。
她缓缓举起茶杯,有些感激地开口道:“今日本来就是要谢谢你的,不管怎样,幸亏你出手,今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夏桉也拾起茶杯,举杯饮了一口。
蔡护儿道:“桉儿,这次真的幸亏你帮着杜尚书治了病,不然二姐姐……”
她有点说不下去。
夏桉看了看她们俩,道:“今日,我斗胆多言几句,我记得蔡大姐姐当年入宫,便是为了蔡大人与一个同僚不睦。那个同僚有个女儿是宫里的宠妃,蔡大人,便将蔡大姐姐也送去了宫里。
这一次,又是因为工部尚书之职,他又要为二姐姐订婚事。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蔡护儿看向蔡宝儿,蔡宝儿神情有些落寞。
夏桉紧了紧唇角:“我毕竟是个外人,再多的也不好说。但我有一言想要劝你们,切不要让自己的婚事如此被动。”
蔡护儿不解道:“可这也太难了。”
“这个时候难一些,总比婚后的艰难要好。”
蔡宝儿认可地点点头。
“桉儿说得对,我们姐妹,不能再由着父亲如此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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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琥珀和喜鹊帮着夏桉剥好了一堆松子仁。
直接推给夏桉吃。
琥珀道:“姑娘,今天绿幺又跟我闲聊了,她说近日红玉好像找了个苗疆的蛊师,不知道在替二姑娘筹谋什么事情。二姑娘婚没退成,该不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夏桉拾起一颗松子吃。
她是夏媛,不出幺蛾子就不是她了。
夏桉又吃了几颗松子,问琥珀道:“夏媛的那个马夫,已经赎身出府了吧?”
“出了,上次您托我给绿幺传话之后,那马夫第二日就为自己赎了身,挺顺利的。”
夏桉点点头。
绿幺这个忙,她索性还是帮了吧。
虽说她触犯了府规,可她和那马夫两情相悦,愿意共度余生,也算是一对有情人。
他们这样的身份,在这世上活着本就已经很艰难。
她愿意成全他们。
夏桉吃着吃着,停了下来。
“下次还是不要替我剥了,这松子,还是自己剥着吃才有意思。”
喜鹊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