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伙人的挑衅。
谷胥只是被人打晕了,又灌了点安眠药,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傅枟霆将捆住谷胥的绳子解开,发现他手腕上被勒出了触目惊心的红痕,看这个很急就知道他昨晚挣扎得多激烈。
“知道是谁做的吗?”
顾泠然拿着草药册子,点头:“心里有数。”
“是师父的另一个徒弟。”
“你师父不止你一个徒弟?”
她点头:“他不轻易收人,只收过两个关门弟子,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桑玄,他是来报复的。”
当年,他因为心术不正,被谷胥断绝了师徒关系。
他却以为是谷胥偏向顾泠然,把所有好的都留给她,甚至铲除了自己为顾泠然铺路。
他知道谷胥最宝贝这些药材,干脆带人来捣了个干净。
“不过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来的……算了,抓来就知道了。”
既然桑玄先惹了她,坐以待毙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嗡嗡嗡——
头顶上急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山里怎么会有这种声音?
顾泠然疑惑地打开窗户往上看。
一架私人直升机正缓缓降落在洋房的屋顶。
“傅少?你们在这里吗?”
傅枟霆走到她身边,朝着窗外比了个手势,随即低头给她解释:“我行动不便,谷先生昏迷不醒,这是最快的离开方法了。”
现在山路不好走,一个伤员一个昏迷的一起下山,可能还会再出意外。
顾泠然理解他的意思,只是诧异这人和自己想得一模一样。
她很久没遇上能跟上自己思路的人了。
“傅少,我们……呃,我们回避一下?”
季枢带着个手下从洋房的房顶上下来,刚走到卧室门口,就看到傅枟霆双手撑着窗台,还站在刚才和他打手势的位置,但是怀里还圈着顾泠然。
他们这是又电灯泡了。
“等等。”
季枢刚走了几步,突然反应过来。
泠然小姐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那个彩妆公司吗!
直升机上,季枢盯着她憋了半天也没好意思问。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进了个山,两人的感情看起来又好了一点?
“谷先生的住处要我安排吗?”
顾泠然想了想:“不用,把他放到陈兴那里。”
谷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还有另一件更紧急的事情。
颜奶奶的病,不能再拖了。
顾泠然将人送到陈兴那里后,马不停蹄地去了研究所,拉着几个得力助手一起在实验室闭关。
两周的时间不长不短,今天恰好是最后一天。
颜奶奶的脸色在最后三天又慢慢变差,生命明显逐渐流失,颜家人都担忧地守在床前。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那个顾家的小孩真能送药过来?”
“不会是研究不出来,逃出国了吧?”
“那顾永森可丢脸丢大发了!”
颜如青夫妇站在床头,脸色煞白,眼下一大片乌青。
果然还是不应该相信那个顾泠然!
颜奶奶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弱,两个医生负责监测数据,两人对视一眼。
不出一个小时,他们就要宣告病人死亡了。
一个佣人跌跌撞撞跑进来:“外面好像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