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男人猛地一拍大腿:“哎哟,我侄儿一家,也进地宫抢过财物,死了!”
瘫在地上的病患突的坐起身,众人纷纷开始回忆。
“我二大爷抢过地宫,早早便染病身亡。”
“我隔壁邻居抢过,也早早病死!”
众人越说,心头越惊,眼中弥漫着一股惧意。
“不会……不会是抢夺地宫的惩罚吧?”
众人生生打了个哆嗦。
“这般一想,当初进过地宫的那批人,好似……全死了!”他们在脑子里四处搜寻,竟未发现一个例外!
全都死了。
“我……我是卖包子的。这段时日,有许多人拿着地宫的银钱来买东西。”
“我是开绸缎庄的,也收过地宫的银钱。”
“我是摆摊卖糖画的,也收过地宫的银钱。”
这相互一问,竟全都碰过地宫的银钱。
给陆忆棠白馍馍的妇人一愣:“我没碰过,但我也没染病……”
众人霎时沉默。
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在心头蔓延。
医馆内霎时乱作一团,陆忆棠带着星回躲在角落。
“星回,这世间很糟糕,但也有人在缝缝补补。良善之人,不该为他们的行为买账!”陆忆棠拍拍怀里满满当当的财物。
“无辜之人,不该枉死。”
最重要的,星回不能造下数十万无辜百姓的杀孽。
他是神,不是魔。
星回依旧呆呆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此刻,疫区的百姓惊动陆政越。
容澈急忙彻查,这一查不得了。
进地宫打砸抢那批人,无一例外,全部染病离世。症状轻微那批人,皆是无意中碰过地宫的财物。
“难怪政越不曾染病,他,并未碰过地宫任何钱财!”
“难道,真是地宫的报复?”
“还记得石门上的字吗?地宫主人唯一的要求,不许损坏地宫,磕个头便能拿走所需之物。”
“可他们将地宫毁的面目全非!”
“活该!一群贪心的东西!”陆政越怒斥。
太医们大眼瞪小眼:“这……该怎么医治?”
陆政越眉头紧皱,神色露出几分忧虑:“先带病患给地宫磕头……看看能否得到原谅。”
乌压压的百姓三步一叩,跪的鲜血淋漓,直到地宫门外。
陆忆棠站在末尾,身后跟着星回。
磕头后,他们身上的煞气依旧不曾消失。
陆忆棠看向星回:“星回,你已经无法控制煞气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