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一同离开包厢,到楼下,常宁拿出手机付钱。
收银员依旧是老板娘,看见常宁和温为笙,老板娘直接笑着说:“今晚我收这姑娘的钱。”
按理说,这里生意很好,每天很多顾客,老板娘该是不记得常宁和温为笙才是。
但是,常宁和温为笙一过来,老板娘就这般说。
显然,她把两人记下了。
不过,也是温为笙和常宁与一般人不同,不论是外貌,身形,还是气质,两人在人群里都是显眼的。
而且,两人昨夜来了,今夜又来。
只要记性不差,都会记得。
常宁弯唇:“麻烦了老板娘。”
常宁把付款的二维码递过去,老板娘笑着说:“不麻烦。”
拿过扫码机,只听叮的一声,钱便付了。
老板娘说:“两位下次再来。”
老板娘视线落在温为笙面上,意思不言而喻。
下次来,她收温为笙的钱。
温为笙笑容愉悦:“会的。”
听见这话,老板娘笑的更高兴了:“那两位慢走。”
常宁颔首,和温为笙一同出了餐厅。
随着夜到来,天变暗,白日里的热气褪去,整个小县城凉爽了不少。
同时,亦热闹了。
许多人出来散步,玩耍,遛马路,人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
温为笙和常宁一同往停车带停着的车去。
而这时,他说:“昨夜……”
他话语稍稍停顿,然后继续说:“昨夜我母亲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
他忽然的就这般问,没有任何征兆的。
常宁神色微顿,随即说:“是的。”
“在你离开后没有多久,我便接到了阿姨的电话。”
“不过,阿姨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下我,和我家人,和之前一样。”
温为笙这般问,常宁便知道他的意思。
昨夜那个时候,学长母亲应该正好知道她离婚的事没有多久,情绪激动下没忍住,给她打了电话。
但是,电话接通后,学长母亲并未说她离婚的事,显然,理智战胜了不冷静。
毕竟,学长母亲不是平常的市井妇人,她是有斟酌的。
温为笙听着常宁的回答,说道:“昨夜我接到母亲的电话后,我便说回青州,一切待我回青州后再说。我让母亲不要给你打电话,我怕母亲在情绪激动下会做出不理智的事,但好在是没有。”
他声音里含着庆幸,倒不是不信父母说的话,而是母亲既然打了这个电话,他还是要同常宁说一下的。
把事情说出来,让她知晓。
一切都清楚明白。
常宁笑了:“没有。”
“阿姨是很理智的,她没有做不好的事,也没有说不好的话,学长放心。”
温为笙看她,夜色下,她在笑着,如开在夜色里的玉兰花,淡雅中染了静宁。
他扬唇:“昨夜我是很不放心的,一切都太过突然,突然的我措手不及,中途我很想给你打电话,但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就忍住了没打。”
“好在昨夜过去,一切都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不过,我可能要提前跟你说一下。”
两人说着话,脚步来到车外。
常宁听见他这话,步子停下,看着他:“嗯?什么?”
温为笙温柔注视着她:“我母亲的性子有时很冷静,但有时又有些冲动,便如昨夜,只要关系到我的事,很突然,她就不会那般理智。”
“她会很急。”
“而以我对母亲的了解,她后面应该还会给你打电话,如若她打扰到了你,或者说了让你不开心的话,你跟我说,我去跟母亲说。”
常宁明白了。
学长是担心他母亲再给她打电话,影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