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仁达听了这些话,笑意挡都挡不住,但嘴上还是谦虚道:“你二爷爷过誉了,你们年轻人,思想更加新颖,我那套老法子,当初行,现在可未必灵了,未来,还是要看你们的。”
凌游淡淡一笑客气了一声。
秦老随即又给凌游介绍了坐在他身边的三位老人,凌游皆是一一问安,随即,秦老又给凌游介绍了那几个站着的中年人,在介绍中,凌游才得知,这几人,都是代表自家领导,前来看望的,于是也一一向其问好。
众人又围坐在一起聊了半个小时左右,徐老便拿着拐棍起身说道:“好了,让老秦歇息歇息吧,咱们择日再来。”
其他几位老人闻言也纷纷起身,并且对秦老说着关心的话,随即这才朝卧室外走去。
凌游跟在身后相送,就见何仁达在走到客厅时,一个看起来六十岁左右,有些秃顶,身材偏胖的中年人连忙走到其身边,扶住了何仁达。
当徐老走近二人时,那人连忙问好道:“徐伯。”
徐老瞥了一眼那人,随即说道:“唔,方泰也来了,怎么刚刚没进去。”虽然徐老回了话,但却眼皮耷拉着,语气不甚热情。
凌游一听方泰二字,便想起了之前常文宏和自己说过,何家共三子,长子牺牲的早,次子就是这何方泰,三子则是那与桑家结亲的何方健。
就听此刻那何方泰回道:“人太多了,我就没进去。”说着,何方泰又问道:“徐伯,您身体还蛮好的吧?”
徐老闻言扭头不看何方泰:“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何方泰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还是何仁达出声给儿子一个台阶下:“方泰啊,以后找时间,多来看看你徐伯,当年,你可是没少受你徐伯的照顾,以后,要多孝敬你徐伯才是啊。”
何方泰闻言连忙应道:“知道了爸,当年,徐伯授我书法技艺,教我为人之本,这使我到如今都受用不尽。”
徐老闻言则是剁了一下拐棍说道:“多年不提笔了,比不得你这书画协会的副会长,至于为人之本,以后这话在你父亲和我面前说说就好,可别在外人面前提,我当不起。”
说罢,徐老迈步就走:“仁达,回见吧,我乏了,先走一步。”
看着徐老离去的背影,何仁达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何方泰则是目光中布满了失落。
周天冬和凌游此刻跟在身后,也觉得颇为尴尬,何仁达此刻看了一眼凌游,随即说道:“留步吧,我那时才听说,当初老书记的病,也是你给看好的,了不得的年轻人啊,既然回来了,就照看好你二爷爷,我们这些上了岁数的,不多了。”
凌游闻言便应声回道:“您老放心吧,我再送送您老。”
送别众人之后,凌游与周天冬并肩朝屋内走回来,凌游瞥了一眼周天冬,一向挺胸阔步的周天冬,却在与凌游对视的一瞬间,移开了视线。
走进秦老的卧室之后,秦艽还在梨花带雨的刚擦了擦眼泪。
见凌游走了进来,秦老便开始诶呦了起来。
秦艽见状,连忙上前问道:“二爷爷,您哪不舒服?”
说着,秦艽一回头看向凌游:“你傻站着干嘛啊,过来看看二爷爷哪不舒服。”
凌游环抱着手臂,靠墙而站,看着秦老逐渐露出一丝笑意:“二爷爷这是,不把咱们吓出个好歹,心不舒服的病。”
秦艽闻言一愣:“什么意思?”
凌游随即便迈步走了过去:“老爷子,差不多行了,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