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人都离开病房后,凌游表情带着一丝痛苦问道:“常阿姨,秦艽,没事吧?”
常文锦一听到女儿的名字眼泪不觉又在眼中打起了圈,可她突然意识到凌游的感受,便扭头擦拭了一下后,转过头挤出一个笑容说道:“艽艽无碍了,你请来的那位虞小姐成功为艽艽做了手术,只不过她失血过多,还没有醒过来呢。”
凌游闭上眼长长呼出一口气,随后睁开眼看着常文锦抱歉道:“常阿姨,是我没有保护好秦艽,你要是怪,就怪我吧。”
常文锦佯装嗔怪道:“你这傻孩子,阿姨怪你做什么?下一秒发生的事,谁又能在上一秒预知到的呢,常阿姨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要怪也是怪那些行凶的歹人,又与你何干?换句话说,你也是因为工作才得罪了那些坏人,这也恰恰说明你的工作做得很出色,让一些坏人在你的身上意识到了危机,才给你招来了这杀身之祸。”
说着,常文锦为凌游掖了掖被子红着眼圈说道:“阿姨不怪你,阿姨为你骄傲,为你和艽艽都感到骄傲,在危险到来时,你们谁也没有抛弃对方,你们都是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凌游听常文锦这么说,比常文锦骂上自己两句、打上自己两下还要难受,他扭过头去,硬生生让自己的眼泪没有流下来。
而这时,在京城的郊外庄园里,曹云飞跪在那古朴装修的正堂中,四周围坐着一众人。
那正堂正前方端坐的老人,此时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曹云飞的身边,瞬间,茶杯被摔得四分五裂,瓷片迸溅的哪里都是。
曹云飞也是被吓得浑身一个哆嗦,颤颤巍巍的跪在那里,没敢出声。
就听老人喝骂道:“逆子,你糊涂。”
曹云飞哭丧着脸解释道:“三爷爷,我就是让人去教育教育姓凌的那小子,真没派出枪手打死他;而且,而且手下人也没和我说,秦艽那小丫头片子也在啊。”
那老人伸手指着曹云飞接着喝道:“闭嘴,还胆敢狡辩,抛开一切不谈,难道你鼻子上面那两个窟窿眼也是出气用的?看不出眼下是个什么节骨眼儿上吗?秦老二已经开始对东茂下手了,你还顶风上,还差点打死了他的女儿,你个竖子是嫌咱们这些人日子过得太平了?”
曹云飞闻言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张嘴就要接着解释:“三爷爷”
可一旁的一个中年人突然说道:“云飞,莫要再说话了。”
曹云飞闻言抬头看了过去,委屈的朝那中年人说道:“鲁叔儿,这事儿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中年人给曹云飞使了个眼色,又对其压了压手,示意曹云飞不要再说话了;紧接着又看向了老人,然后开口说道:“三爷,云飞这孩子打小就是我们这些做叔伯的看着长大的,虽然性子淘气了些,可还不至于这般胡闹妄为,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
那老人闻言沉着脸一摆手,打断了这中年人的话:“南成,你莫要替这逆子说情,就怪我平日太宠溺了,才让这逆子跋扈成了今天的模样。”
说罢,老人又看向曹云飞说道:“要不是看在你爷爷和你父亲的份儿上,我今天打死你的心都有。”
曹云飞本来还好,但当听到老人提到他爷爷和父亲的时候,立时便低下头不敢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