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陈的闻言后,沉吟了片刻便低声靠在凌游身边说道:“赵书记回来这半个月,哪也没去,一个人也没见,您还是这半个月来,第一个被他主动约见的人呢。”
凌游听了这话,瞬间一头雾水,随后他又赶忙问道:“那赵书记离开这么久,各单位的同志不来汇报,怎么开展工作啊。”
那人便咧了咧嘴,然后说道:“工作什么啊,压根就没什么工作,就连今天早上到现在,连着开了两个会,讨论的也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陈主任将烟头塞进了矿泉水瓶里,又回头看了看门口的方向,然后贴在凌游的耳边又低声说道“就连前两天开县常委会,赵书记都告病请假没有出席。”
凌游听到这越来越糊涂了,便接着问道:“那县委的工作怎么办啊?”
陈主任一摊手,然后用下巴指了一下院里隔壁楼的县政府方向:“吕县长继续主持着呢。”
凌游听到这心里不禁一震,随后就有一种预感冒了出来,在心里疑惑道:“难不成,赵成刚被架空了?”
等凌游听到这些后,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意识到赵成刚此次的回归肯定是有隐情的,而之所以第一个找自己,则是更使他心生疑虑。
随后和那姓陈的工作人员有一搭无一搭的又聊了两句,陈主任便说道:“凌镇长,我去看看赵书记开完会没有呢,等等来叫您。”
凌游点了下头,接着说道:“好的,麻烦陈主任啦。”
说罢,那人便站起身朝门外走去,而凌游这时站起身则是走到了窗口的位置,看向了隔壁的县政府大楼。
凌游在心里也盘算了起来,吕长山其实在平谷县初来并没有几年的时间,而赵成刚则是实打实在平谷县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按理说,以吕长山的优势,并不能把赵成刚逼至如此。
那么答案可能只有一个,便是吕长山背后的人发了力,架空了赵成刚的实权,想到这,凌游不禁心里一震,如果事实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吕长山背后的力量,又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这让已经觉得深处光明之中的凌游,有了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迷茫感受。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那姓陈的工作人员便走了回来,敲了下接待室的门,立时将凌游从思考中拉了回来,凌游转过身,就听那人说道:“凌镇长,赵书记开完会了,现在正在办公室等您。”
凌游听后,迈步走了过去,拿起桌子上的公文包,然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和那姓陈的工作人员客气道:“那请陈主任带路吧。”
姓陈的工作人员也客气了一下:“凌镇长请。”随后带着凌游便朝楼道另一侧的方向走了过去。
直到到了县委书记赵成刚的办公室门前他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敲了敲门。
马上,就听到屋内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进来。”
闻声之后,姓陈的工作人员就推开了办公室门,走进屋里,将凌游让出来之后说道:“书记,凌镇长到啦。”
凌游迈步进来,只见赵成刚正坐在办公桌后,戴着一副老花眼镜写着手上的一份会议资料,而赵成刚本人,则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黑脸汉子,皮肤黝黑,看起来很瘦弱,而且现在的状态更是有一种憔悴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