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安陵容望着曹琴默无措的脸,嗤笑一声,“姐姐真的不清楚吗?”
曹琴默低下头,“若是臣妾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娘娘指教,臣妾定当立马改过。”
“行吧。”安陵容笑道:“那本宫就告诉襄嫔吧。”
“果真是晋了嫔位,排场也不一样了。往日襄嫔姐姐到本宫这儿来都只带音袖一人,今日……”
“臣妾不敢。”曹琴默急忙打断安陵容的话,“得娘娘抬举臣妾才有如今的位分,岂敢在娘娘面前讲究什么排场。”
“臣妾之所以多带几个宫女不过是为了方便将给娘娘备的谢礼送来,只臣妾和音袖二人拿不了那么多东西……”
安陵容淡淡道:“宫女们端着东西难不成不能在外间等候,非得襄嫔姐姐将她们带进来?”
“臣妾……”曹琴默一脸正要辩解。
便又听安陵容道:“带进来也就罢了,姐姐还当着她们在本宫面前好一通唱念做打。”
“姐姐的肺腑之言着实叫人感动,只本宫可还记得姐姐与本宫多是私下往来,姐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本宫表忠心。”
“难不成想要阖宫上下都知道你襄嫔早就是本宫的人?”
曹琴默的确打的是这个主意。
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全不顾自己的颜面向安陵容表忠心,一来是为了让安陵容看到她的忠诚,二来便是为了将她与安陵容的关系昭之于众。
从前华妃还在时自然不能让人知道她们私下往来,可如今华妃已经不在了,她当然应该旗帜鲜明地表明自己是安陵容的人。
如此一来她既能名正言顺地借安陵容的势,也能叫安陵容不得不帮她。
毕竟她也知因着告发华妃,皇上已经彻底厌弃了她,如若不然在位分之上何至于那么吝啬。
可她不能就这么被皇帝厌弃,为了她的温宜她还得往上爬。
唯一能帮她的只有安陵容。
她是被皇帝厌弃的人,安陵容却是皇上的宠爱之人。
若皇帝知道他宠爱的人早就与他厌弃的人勾结在一起,他会怎么想?
曹琴默确信她与安陵容的关系暴露,为了打消皇上的疑虑,安陵容也会帮她挽回在皇上心中的形象,让皇上不再厌弃她。
曹琴默也想过被安陵容发现算计应当怎么办。
安陵容是“心善”的人,在她面前哭诉一番说她都是为了温宜,温宜不能有一个被皇上厌恶的额娘……
想来安陵容就不会再同她计较。
因此眼下虽被安陵容揭露她的算计,她也不慌。
她道:“臣妾并非刻意想将与娘娘的关系昭之于众,是臣妾一时激动失了分寸。”
“不过幸好如今年氏已倒台,就算被人知晓臣妾是娘娘的人也无妨。”
“是吗?”安陵容淡淡道。
曹琴默又继续道:“臣妾本就是娘娘的人,如今后宫谁人不知娘娘最得圣心,皇上又对皇后生了嫌隙,您如今是当之无愧的后宫第一人。”
“所以就算旁人知晓臣妾是娘娘的人,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皇上又爱重娘娘,自然也不会因为此等小事同娘娘计较。”
“本宫不愿意。”安陵容淡淡道。
“娘娘?”曹琴默疑惑道。
安陵容盯着曹琴默的脸,“本宫不愿意叫旁人知晓你我的关系,更不愿意叫人知道咱们私下早有往来的事。”
她可不想曹琴默与她的关系早早地暴于人前。
“若是敢泄露出去半分,你以后就莫要再来找本宫了,以后你是生是死都与本宫无关。”
“当然给你的东西,本宫同样也会收回。”
“你明白吗?”
曹琴默真有些急道:“可是娘娘……”
安陵容冷冷道:“没有可是。今日的事长春宫上下不会走漏半点风声,至于你的人……”
她收回落在曹琴默脸上的目光,“最好也长着同一条舌头。”
“不然,本宫便都算在你的身上。”
半晌,曹琴默应道:“臣妾明白。”
“臣妾必定会约束好自己手下的人,绝不让她们在外头胡言乱语。”
安陵容悠悠道:“希望你能约束好手底下的人吧,不然连你手底下人都约束不好,本宫瞧着怕是更管束不好一宫。”
闻言曹琴默急忙保证道:“娘娘放心,臣妾也保证今日的事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臣妾也保证今后绝不会在发生今日这样事。”
安陵容微微颔首,“本宫便信你一回。”
曹琴默感激道:“多谢娘娘。”
她正要忪一口气,便又听安陵容道:“说完这件事,咱们再说说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