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所有人都已经睡了,没想到祁松年在客厅等他,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
“怎么这么晚回来?”
祁鸩走过去坐在祁松年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angel回来了,今晚一直在陪她,她还跟我‘亲切’地问候了你。”
一想到angel那个女人,祁松年感觉自己的脸还在疼。
“谢芳菲今天下午从家里搬出去了。”
“是吗?她还挺自觉。”
祁松年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看向祁鸩的浑浊眸子里,皆是不满,“听说你们要退婚了?”
“对!”
“胡闹!”
祁松年重重地将杯子砸在了桌上,“谢家的婚事是你外公外婆给你定的,谢芳菲长得漂亮,还是谢家的掌上明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祁鸩冷笑一声,坐起身子冷冷地看着祁松年。
明明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父子,却没有一点父子间的温情,只有针尖对麦芒的戾气。
“我外公外婆都没有说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你——”
祁松年被祁鸩气得吹胡子瞪眼,他看着眼前这个戾气逼人,压迫感极强的儿子,无法再将他和小时候经常跟着他跑的小男孩联系在一起。
“你外公外婆惯着你,你就得任性吗?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什么都随你心意来,你高兴就订婚,不高兴就退——”
“打住。”
祁鸩毫不留情地打断了祁松年的话,“别在我面前说教,在你将郁晓婉母子接进祁家的那一瞬间,你已经失去了对我说教的资格了,这么喜欢说教,去找你的大儿子,他肯定很乐意你关心他。”
懒得再听祁松年说什么,祁鸩起身回自己房间。
“阿鸩——”
祁松年叫住了他。
祁鸩没有理他,继续上楼。
“你和姜芷是怎么回事?”
上楼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祁鸩挑着眉回头,邪笑着看向祁松年,“什么怎么回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下都干了什么,她可是长风的未婚妻。”
祁鸩如鹰一般的黑眸盯着祁松年,“所以呢?我和姜芷都干了什么?”
他分明在笑,却让人家不寒而栗。
祁松年半张着口,突然之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过了很久,等祁鸩都已经走了,他才反应过来。
无神地坐在沙发上,脸色发青。
—
周五,姜芷一直在等对方的电话,可等到下午,对方也没打来电话。
电话是空号,她联系不到对方。
除了等没有其他办法。
下午三点,姜芷去医院看姜月月。
姜月月很开心,拉着姜芷的手坐在床上,“姐姐,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啊!”
姜芷轻轻地抱了抱姜月月,“姐姐也很想你,我刚见过你的主治医生,他说你的病例他已经发给国外的医疗团队了,他们正在研究这方面的药,很快你就会好起来。”
“嗯嗯,到时候我就能陪姐姐去各个地方了。”
姜芷摸了摸月月的头,“好。”
“对了姐姐,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一个包裹,护工阿姨说是给你的,怎么寄到医院了?”
姜芷的心猛地一跳,“在哪里?”
“在那个柜子里,我本来想打电话给你的,结果去化疗,出来的时候就忘了。”
姜芷从柜子里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是一件大红色的礼服,还有一张面具和纸条。
“周六晚上十点,穿上衣服,戴上面具到云顶庄园,会有人来接你。”
姜芷紧紧地捏着纸条,脸色阴沉难看。
对方没有联系她,而是将东西送到医院,分明是拿月月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