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打脸?”
祁鸩冷冷地睨着他,“不行。”
陶少成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无语道:“我是个医生,医生面前不分男女,话说回来,这女人谁啊?你竟然把她带回檀宫?”
檀宫是祁鸩的外公外婆给女儿的嫁妆,祁鸩母亲为情所伤出家后,这里便成了祁鸩唯一的家。
祁鸩从来没带人来过檀宫,没想到竟然被这个女人破了初。
祁鸩懒得说话,陶少成只好给姜芷挂上药水。
他盯着姜芷看了好一会儿,摸着下巴说道:“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她啊?挺眼熟的!”
下一秒,他惊呼道:“卧槽,这不是祁长风的新欢吗?她怎么会在你家?不对——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嘴对嘴给她喂药了!”
陶少成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们这……什么情况啊?”
祁鸩无所谓地松了松领带,“睡过几次而已。”
“睡……睡过?靠……她可是祁长风的女人,你睡谁不好,睡她?”
“我想睡谁就睡谁,不行?”
陶少成:“……行行行,你祁二少开心就好。”
陶少成看着床上即便是生病都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的确有当祸水的资本。
“我说你昨天感冒,她今天就倒下了,她的感冒不会是你传染的吧?”
祁鸩脱衣服的手一顿,想起了洗手间里发生的事,他毫无愧疚地哼了一声,“是她体质太差,活该。”
陶少成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是是是,要怪就怪她不该招惹你祁二爷,怪她抵抗力太差,跟你无辜的祁二爷有什么关系。”
祁鸩面无表情地给了陶少成一脚。
—
姜芷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一场感冒加上各种光怪陆离的噩梦,她浑身酸软无力。
察觉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她忍着不舒服起身,发现身上穿着一件女士睡衣。
极具现代风又奢华的房间,里面的每一个摆件都价值不菲,如果她没认错,墙壁上的那幅画还是梵高真迹。
“姜小姐,你终于醒了。”
姜芷看到一个只在左眼上戴着眼镜的老人,他微微笑着,很是慈善。
“你好,这里是——”
“这里是檀宫,我们少爷的家,哦,我们少爷是祁鸩。”
姜芷的心微微一颤,她记得昨晚很难受,祁鸩拽着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她什么都听不进去,最后好像还晕倒了。
原来是祁鸩将她带回来了。
他怎么会那么好心?
突然,她脸色微变,“我的衣服——”
“姜小姐放心,是佣人帮你换的,你的衣服也已经帮你洗干净了。”
上了年纪的佣人将衣服端了进来,姜芷很感激,“谢谢你们。”
姜芷换上衣服下楼时,并没有看到祁鸩。
管家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挂着标准的微笑,“姜小姐,我家少爷去出差了,他让你吃完饭后离开。”
桌上已经准备好了餐点,还是病人吃的清淡食物。
姜芷觉得很不可思议,“祁鸩让我在他家吃饭?”
管家点头,“是的。”
当然不是!
祁鸩一大早离开的时候,脸色臭得跟别人欠了他几千个亿似的。
“等那女人醒了,让她马上滚!”
管家:“需要准备饭菜吗?”
“准备什么准备,饿死算了!”
虽然自家少爷那么说了,但身为一名合格的管家,管家肯定不会让客人空着肚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