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书记!我这就执行!”迟玉鸣挂了电话,心里虽然还有气,却哪里还敢冲钟德兴发脾气?
钟德兴接过电话,得意的看着迟玉鸣。“迟书记,怎么说?你要不要给县国土局下指示?”
“钟常委,你先不要着急,这么重要的事,我得先知会一下其他四大常委。”迟玉鸣说。
迟玉鸣当着钟德兴的面,给其他四个四大常委打了电话。
在知会其他四大常委之后,迟玉鸣把县国土局局长沈飞龙叫进来,让他通知下去,马上冻结珞山镇的土地交易。
“迟书记,您确定吗?您确定冻结珞山镇土地交易吗?”沈飞龙不大相信地看着迟玉鸣,他完全没料到,迟玉鸣竟然答应了钟德兴的提议。
“确定,当然确定!”迟玉鸣心烦意乱的说。“赶紧通知下去,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沈飞龙不由得多看了钟德兴一眼,钟德兴到底对迟玉鸣说了什么,迟玉鸣竟然对钟德兴言听计从!这个钟德兴倒是很有能耐,来头还不小呢。
迟玉鸣也很纳闷,钟德兴不是已经得罪金海梅了吗?金海梅为什么不责怪他,还这么听他的话。
迟玉鸣刚把钟德兴他们打发走,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郑贤亭便敲门进来了。
迟玉鸣看到郑贤亭苦着脸,便有些纳闷,他给郑贤亭发了一支烟,问道:“郑县长,你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郑贤亭埋着头抽了一会儿闷烟,才说。“迟书记,难道你不知道?”
迟玉鸣一头雾水。“我知道什么呀?”
“你真不知道?”郑贤亭抬头惊讶的看着迟玉鸣。
“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迟玉鸣不解的看着郑贤亭。
郑贤亭仔细看迟玉鸣,见他不像撒谎,便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说。“迟书记,看来,你还真不知道!我马上要调走了!”
“什么?你马上要调走?”迟玉鸣震惊得拿着烟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郑贤亭可是他的得力助手,他要是调走,他等于失去了左膀右臂。
这还是小事!
凭他的敏感嗅觉,郑贤亭这个他的左膀右臂被调走,他的县长位置可能也会动摇。
要知道,不少领导干部都是被调走之后再被调查的。
如果郑贤亭只是正常的调动,还没什么。
而如果郑贤亭被调走之后再被调查,那问题可就大了。
组织很可能先调查他身边的人,然后再调查他。
心里这么想,迟玉鸣的心噗噗的急速跳动,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是的,迟书记,我马上要调走了。组织已经找我谈过话!”郑贤亭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喷出一团白色的烟雾。
“调到哪里,出任什么职位,知道了吗?”迟玉鸣拧着眉头问道。
“隔壁县,当县政协副主席!”郑贤亭说。
从常务副县长调到别的县当政协副主席,这明显是降职了。
如果单单只是降职,那还没什么,怕就怕,降职后还被调查。
不过,郑贤亭当干部向来清白,没做什么严重违纪违法的事情,组织应该不会调查他的。
就算调查,也不会调查出什么。
心里这么想,迟玉鸣紧张的情绪便缓了缓。
“什么时候的事?组织什么时候找你谈话的?”迟玉鸣沉默了片刻,问道。
“昨天!组织昨天找我谈话,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郑贤亭说。
郑贤亭是市管干部,只有市里才有资格调动他,达宏县是没有资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