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峨髻招回来,继续审理此案。
峨髻站在京兆尹胡子敬面前,语气冷硬的说道:“胡子敬,还不把你在刑部大牢说的话,当着两位天神,陛下,和百姓们的面再说一遍!”
“若是敢有半句对不上的,别怪我当众对你用大刑!”
峨髻生冷的语气,让胡子敬不禁想起了在刑部大牢的日子,他连忙招认了自己所犯的罪行。
“都是叔父让我做的。”
“胡常清她杀了管家三人,便扬长而去。我刚接到报案,叔父就派程锦云找上了我。说是胡常清只是气不过管芝当众扫了她的面子,一时气愤才会做下错事,让我帮忙遮掩一二。”
“胡太傅是我叔父,当初也是他举荐我当上了京兆尹。凡是他交代的事情,我都是一丝不落的照做。”
“一同送来的还有五千两银子,我也一并收下了。”
“可管芝一家实在是死的太惨了。我怕有人看出端倪,便一直扣押他们的尸首,直到事了才匆匆掩埋了他们。”
胡太傅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如同一只落水狗一样,供别人唾骂。
他的身上聚集了所有人厌恶、愤恨的目光。
自己一直捂在身后的那些腌臜事,如今成了别人射向他的利箭。
阴山渡看了一眼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的胡太傅,加快了他的死亡倒计时。
“胡子敬,朕问你,你说你自从坐上了京兆尹的位置,对胡太傅交代过的事情都是全部照做。”
“那,他都让你做过那些事?”
胡子敬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对阴山渡说出了所有:“回陛下,胡常清刚有名气的那几年,京都城内时常会有大户子女受到不同程度的迫害,有的被混混当街羞辱,有的被山匪掳走败坏了名节。”
说着他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胡太傅继续说道:“甚至,还有的当街被人殴打致死。”
“我经过排查发现,所有的事情背后都跟胡常清有关。”
“我就把这事告诉了胡太傅,但是他不但没有约束胡常清,反而把我斥责了一顿,还要我认清自己的位置是谁给的。说我最应该效忠的人,不是陛下,而是他。”
“我怕丢官,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压了下来。”
阴山渡把目光转到一旁的工部侍郎程锦云身上,问道:“胡子敬,你交代全了吗?”
胡子敬点着头,说道:“陛下,关于胡太傅的事情,罪臣就知道这么多了!”
“剩下的就是程锦云的事了。他私下与胡太傅谈论过的事情,罪臣不知啊。”
阴山渡勾了勾嘴角,说道:“那你就把你与程锦云的事交代清楚,朕自有分辩。”
“程锦云私下霸占了许多人的家业,有不少人告到了我这里。”
“我曾私下多次找过他,劝他收敛点。可他不但不听,还拿太傅的名头压我,要我为他善后。”
“那些状纸罪臣还收录在册,陛下可以派人去取。”
程锦云听到自己被供了出来,连忙向前爬了几步,指着胡太傅说道:“陛下,都是胡太傅让我做的。”
“是他说胡常清做了皇后,需要用钱的地方多,要我每月给他备齐十万两白银,供胡常清取用。”
“但罪臣真的不知道,他们父女如此的胆大包天,居然敢拉拢御前侍卫啊,陛下~”
每月十万两白银?
这个数字不仅把围观的百姓惊掉了下巴,就连几位皇室成员听的都是脑袋嗡了一下。
所以那三年胡常清花费了整整三百六十万两纹银?
赢甜听的倒吸了一口气。
她家是暨南城的首富,商号遍布大隐各地。可即使如此,她家一个月的利润也达不到十万两白银啊。
这是前前后后害了多少豪门富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