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普通拱手说好了,她才敢环视整个屋子。
娇娇,真的是娇娇,她就站在自己身后,离她只有三步之遥。
她举起手臂,失而复得的喜悦如潮水般涌进她的心头,喜悦与心痛交织在一起,化成滚烫的泪水滑落。她脸上洋溢着笑容,可声音却是颤动的哭声。
“娇娇,娘的娇娇,你可想死为娘了!”
她的笑声与哭声同时响起,宣泄着她此刻内心复杂的情感。
徐州娇看着娘亲滑落的泪水,内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让她感到无比的自责和内疚。
这种无法言喻的情感链接深深的包围着这对母女。
她快步冲向娘亲的怀抱,如同归巢的燕子,紧紧的抱住自己的母亲。
“对不起,娘,都是娇娇不好,让您担心了。”
徐州娇看着母亲布满白发的鬓角,内心的酸痛久久围绕着她,原本母亲最爱惜自己的头发,容不得生一根白发,而现在的娘亲
徐州娇摸着母亲的头发,眼泪止不住的滑落,都是自己不好,害的母亲操心成这样。
赢甜看着女儿怎么也止不住的泪水,温柔的替她擦了擦:“不哭,娘的娇娇儿不哭。”边说自己的泪水也在止不住的滑落。
“娇娇一定很害怕吧,那个毒妇还真是该死居然敢这么算计我的娇娇。”
赢甜眼里满是对女儿的心疼。
昨天丈夫就说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她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恨意如狂风般猛烈,席卷了她的内心,将她的理智吹得烟消云散,她大骂着胡常清,骂着阴山渡,还有胡太傅,太后,徐州闯。最后她骂自己,不应该把娇娇一个人送来京都,骂徐州闯是个不折不扣的糊涂蛋,只知道忠君主,也不看看自己忠了个什么东西!
哪怕是徐州闯跟她极力解释娇娇的命格,她都不愿再信他一句。如果不是徐州闯以命发誓她一定会看见娇娇,她怕是会连夜冲进皇陵冲进皇宫,哪怕是豁上性命也要将这对狗男女挫骨扬灰。
现在她抱着怀里的娇娇抱着她的珍宝,那颗死寂的心开始慢慢苏醒。
一直保持沉默的阴山渡,看着这对痛哭流涕的母女,他对自己的恨意到达了顶峰,他站起身来,跪在这对母女的面前,声音低沉沙哑,整个人好似刚从苦水里拖出来。
“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识人不清,昏庸无能,让那贱人一朝得势,害了娇娇。”
赢甜此刻正恨不得活剥了他,哪怕是他主动跪下,也缓解不了她半分恨意。
她言语中充满了讥讽:“陛下还真是会推脱,浓情蜜意的时候不顾族制也要以皇后之位迎她入宫,现在事情败露就骂贱人得势,陛下真是将道貌岸然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寻常小人怕是都自愧不如吧。”
普通都快被赢甜的快人快语吓死了,是,现在阴山渡是有错在先,但不代表他可以被人当众羞辱,感情这家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呀。
徐州闯更是不敢插嘴半分,昨天夫人一气之下和离的话都说出来了,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他家夫人的霉头。
“是,夫人骂得对,我就是这样一个糊涂透顶,狂妄自大的小人,是我害了娇娇性命,我罪该万死。”
“那你就去死,别以为你找的道士让我能看见娇娇,我就会原谅你害了娇娇性命,我不是徐州闯那种蠢货!实话告诉你,从今以后他是他,我是我,他可以放下仇恨,我不可以,因为我是娇娇的娘!”
徐州娇看着局面越来越控制不住,直接道出了实情,普通也着急的在一边又是补充又是掏镜子的。
现场特别混乱,唯独两个人不被打搅。
一个是跪在地上陷于自责的阴山渡。
一个是被自家夫人当众提出和离的徐州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