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楼会曾经有决议,天域军的任何事情白玉京不得干涉。
换句话说——天域军的事情,白玉京管不了。
当初定下这个决议是为了保持天域军的纯粹性,白玉京内部经常明争暗斗,在白玉京可以斗,却不能去天域城和天域军内斗。
那边是抗击中域的最前线,是最前沿的阵地。如果白玉京这边动不动去干涉一下天域军,那边很容易出问题。
天域城一旦出了问题,那对于东域就是灭顶之灾!
所以柳下悔沉默了片刻,直接起身拂袖而去,都没有搭理风无咎。
柳下悔这行为有失风度,这也说明他内心的暴怒,丁城主和风无咎打了他的脸,他还一句话都不能说,他心里焉能不怒。
柳下悔走了,卞元老和另外一个元老有些尴尬。
卞元老迟疑了片刻,对着冷乌沙他们说道:“既然江寒已被天域军征召,那他的事我们审判庭管不了了。你们几位苦主如果想继续告江寒,那可以去天域军的军法司去递诉状。”
冷乌沙几个圣君脸比柳下悔都要黑,他们朝风无咎看了一眼,看到风无咎眼中的冷意,他们的脸更黑了几分。
丁城主和风无咎明显要保江寒,他们还去天域军的军法司申诉?那和伸出脸给风无咎打有什么区别?
“哼!”
冷乌沙冷哼一声,转身朝外面走去,其余几个圣君同样黑着脸离开了审判庭。
等一群苦主走了,风无咎这才转身朝外面走去,走到门口他望向雷祛,后者微微颔首传音道:“无咎兄,找地方坐坐?”
“不了!”
风无咎摆了摆手传音道:“你们能否联系上江寒?如果能的话,让他尽快去天域城报到!”
雷祛苦笑一声,传音道:“暂时联系不上,但我们可以想办法,无咎兄,这次多谢了!”
“我不是帮你们天雷族!”
风无咎面色阴冷,传音道:“中域势大,东域危如累卵,随时都可能覆灭,我们内部却斗得不亦乐乎,每年多少强者死于内斗?”
“江寒是个好苗子,我们不想他冤死在内斗之中。要死也要死在和天麟族的战场上!让江寒尽快来天域,告辞了!”
风无咎说完,身子一闪直接消失在审判庭外。
“走!”
雷祛带着雷须大步离去,外面围观的修士们纷纷散去,很多斥候早就离开了,将这里发生的事情第一时间传递回去。
“走吧!”
柳芳菲带着陆渔离开了,陆渔脸上都是雀跃之色,她边走边感慨道:“还得是丁城主,一封征召令就保住了江寒!”
“嗯!”
柳芳菲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低声说道:“其实……丁城主才是真正的中立派,他是真正为了东域亿万子民着想的。”
“以他的战力和功勋,想要成为楼主太简单了,甚至……如果他真的要争,大楼主的位置都可能是他的。”
“但他不为名不为利不为权,数百万年来一直镇守在天域城,只要他一天不死,中域就休想破开天域城。”
“他才是东域的擎天柱,我爷爷说是中立派,说到底就是一个墙头草。他拉着几个楼主组成所谓的中立派系,还不是等于一个派系?哼哼!”
陆渔眼眸一缩,四处扫视几眼,连忙传音道:“你疯了,哪有孙女这样说自己爷爷的?这话若是传开了,你爷爷不得把你关上几万年?”
“怕什么?”
柳芳菲柳眉一竖传音道:“我爷爷虽然很疼我,出于私情我要维护他,但站在大义上,一些事情他的确做的不对。”
“二楼主被驱逐的那一场圣楼会,我爷爷和你爷爷他们都投了弃权票。大楼主那边票数多,他们投弃权票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摆明的支持吗?”
“实话和你说…”
柳芳菲顿了一下,传音道:“二楼主一直是我的膜拜的对象,我认为她才是真正有大爱的,心中装着亿万万子民,她才是一个真正的领袖。”
“如果我是楼主的话,我肯定是二楼主坚定的支持者。我从小的愿望,就是成为二楼主一样的巾帼英雄,庇护苍生。”
“二楼主!”
陆渔神色一暗,叹道:“二楼主的确是一个奇女子,的确是大慈大悲之人,可惜啊……也不知道她此刻在哪?还能否归来?”
“她应该去了北域!”
柳芳菲传音道:“以她的战力,应该死不了,不过北域那边是猺族的天下,她一个外族能否在北域立足就不得而知了。”
“归来?归来怕是回不来了,除非她的战力能有跨越性的提升,回来能镇压大楼主他们几个。否则回来有什么意义?以她的骄傲,也不会轻易回来的。”
“跨越性的提升?”
陆渔苦笑一声道:“道祖境已是整个世界修士能达到的极限了,就算能提升,还能提升多少?”
“想要以绝对的优势碾压大楼主他们几乎不可能。除非她能突破这个境界,芳菲,你说道祖境之上还有境界吗?”
“没有了!就算有……估计也没有强者能修炼成功!”
柳芳菲摇了摇头道:“这个世界最强者是天麟族的族王,也只是道祖境八重。”
“道祖境有九重天,这个世界从诞生到现在,还从没有强者能突破第九重的,第八重已是极限。”
“大楼主已活了四百多万年了,他现在才是道祖七重,二楼主天纵奇才,却只有道祖六重,丁城主强一些,道祖七重。”
柳芳菲顿了一下说道:“二楼主如果想王者归来,那她修炼到道祖境七重都没用。必须达到八重,才能碾压所有楼主,成为白玉京的女帝!”
“八重…”
陆渔苦笑一声,她摆了摆手道:“走吧,我们回绿柳山庄。回头等江寒去天域城了,我们去天域城转转,给他庆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