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面对吕布的质问,陈宫言语一滞。
他哪里知道刘备能怎样!
只是直觉告诉他,刘备这货没安好心。
至于刘备军有什么谋划,他还真想不清楚!
见陈宫被自己问住,吕布自又看向陈珪道:
“不知先生对此事有何见解?”
“刘备可是真有谋划?”
陈珪闻言一笑道:
“老朽还不知书中内容,不当言之,敢请一观!”
吕布一听,就把书信从陈宫手中扯出,直接递给了陈珪道:
“先生且观之!”
陈珪接过手书看了一会儿,便抬头道:
“请恕老朽年迈,并未看出书中有何谋划!”
“或许果如公台所言也未可知!”
“不过就老朽看来,刘备遣使而来,也是一件好事!”
“现今袁术势大,我军独木难支,沛县乃徐州门户之地,若能与刘备交好,对我军并无坏处!”
吕布闻此,眉头一皱道:
“哦?若依先生之言,莫非是希望我答应刘备此事了?”
陈珪一见,就知吕布疑心病又犯,笑道:
“非也,老朽并无此意!”
“只是念及将军四处无援,可与刘备交好。”
“至于是否应诺此信之事,老朽岂可言之,将军自决即是!”
“今日本是前来劝阻将军勿与国贼牵扯,既然将军已应追回袁使,珪当去也!”
他这话说的可是极为讨巧,即表明了自己是在为吕布着想,又表明了不插手吕布决定的态度。
听得吕布那是一阵舒坦,忙笑道:
“还得是先生稳重,有先生在,布无忧矣!”
“对了,方才听闻先生说我军要将使者送往朝廷,正巧我有一物欲献与曹公,谋求徐州牧之职,欲让元龙前往为使,不知尊意如何?”
陈珪闻之点头道:
“将军有令,吾儿岂敢不受!”
吕布见状笑道:
“还须尊父子与吾分忧,方才无患也!”
“言即尽矣,公可自去!”
陈珪于是辞别吕布,行出府来。
至于府内接下要发生何事,他也懒得知晓,只管一路朝家中行来。
一至内院,便见一中年人快步行出道:
“父亲,不知吕布可回绝了袁术使者?”
这中年人,即是陈珪长子陈登,其人年少有志,博览群书,为人豪气爽朗,此时刚三十四岁,正是壮年之时。
见陈登问话,陈珪便抚须笑道:
“事已协矣,吕布已答应追回其女,正式与袁术决裂!”
陈登一听,松了一口气道:
“如此便好,只需吕布与袁术背离,则徐州淮南不得连城一线,此二贼可除也!”
此话一出,陈珪就摇头道:
“慎言!我父子谋划,不可为外人所知也!”
陈登微微一笑,上前搀扶陈珪道:
“父亲放心,孩儿早已屏蔽左右,如今左右无人,自可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