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愤得满脸通红。
温润的面庞之上,露出从未有过的神色。
就像一个无辜且柔弱的人,遭受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屈/辱。
“滚!”
萧重渊又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虽不敢将门推开前来看个究竟,但明纸上已映出黑影幢幢。
这相当于把刘昱当众扒/光,叫他受世人火/辣的直视,以及嘲讽鄙薄的打量。
巨大的屈/辱使得他的双腿粘在原地,可他又没有胆量直接反抗萧重渊。
气氛就这样僵持。
这时,元五开了口:“太子,请吧。”
刘昱不敢直接与萧重渊硬刚,却没有把元五放在忌惮的位置。
元五的声音,就像把他从深渊拉回来的大手。
他立即抓住机会,将矛头指向元五:“这么说来,元大人也赞成摄政王草菅人命的做法了?这是否,有点黑白不分?”
元五笑容更深,更妖冶。
他凝着刘昱,并未言语。
刘昱见状,更进一步:“今日西楚摄政王杀本宫左右,杀东陵人!元大人你却选择与他站在统一阵营,为何你如此黑白不分?对错难辨?!”
元五依旧没有说话。
刘昱看向白明微:“是不是镇北大将军也觉得如此?觉得他西楚摄政王随意杀害我东陵人没有错?!”
白明微掀起眼皮,看向刘昱。
心想这家伙倒是不算蠢,至少还懂得把事情上升到东陵人身上。
但很显然误判了形势,不懂得见好就收。
就在这时,萧重渊开口了:“蠢货,对你来说,不是辱骂,而是形容。”
刘昱余光看向乌泱泱围在雅间外面的黑影。
他拳头轻轻曲握,随后朗声开口:“摄政王,本宫自小学习礼义廉耻,面对摄政王的污言秽语,本宫不会以同样的方式反抗。”
“但是今日摄政王你对我东陵人下手,便是看不起我东陵人,就算你是一国之主,这个公道,你也得给!”
萧重渊闻言,抬手鼓掌。
忽而,他轻嗤一声,问:“那你欠本王的公道,欠镇北大将军的公道,打算怎么给?”
刘昱双眼一眯,沉默不语。
萧重渊开口:“你的第一名护卫,死在多事,本王还有元大人与东陵镇北大将军谈公事,他鬼鬼祟祟窃听,该死。”
“你的第二名护卫,不分青红皂白,把污水泼向镇北大将军,只为拍你的马屁,也该死。”
顿了顿,萧重渊继续道:
“至于你,北燕使臣遇袭,东陵臣子四处奔走查找原因;南方爆发洪水致使百姓流离失所……”
“你东陵有着千千万万件燃眉之急的事情等着你去解决,身为储君的你非但不去,反而跑来酒馆醉生梦死。”
“这也就罢了,还用恶意揣测你的臣子与男人不干不净;君臣有别,镇北大将军只能委屈沉默。”
“但是本王来你东陵做客,不是来受你的闲气;在你揣测镇北大将军与本王不干不净时,就等于在说本王不干不净。”
说到这里,萧重渊拔高音量:“既然你没骨头,不敢承认你的错误,给本王以及被你冤枉的人一个公道!”
萧重渊伸手指着门口:“那么,你就滚。“
刘昱正要言语,萧重渊打断了他:“本王不屑与蠢崽子讲道理,今日之事,本王自会找刘泓。”
刘昱站在原地,如同石化。
他的一切反抗,在这样的萧重渊面前,如同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