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盈盈率先来了院子里,看见虞疏晚和白知行站在一起,神色微微变了变,但随即上前对着白知行颔首,
“兄长。”
白知行亦是点头示意,又对着虞疏晚拱手道:
“我且先下去了,若是小姐再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只管叫人差遣。”
看了一眼白知行的背影,白盈盈则带着虞疏晚往自己的院子去。
白盈盈的院子虽然不算顶大,可也是温馨别致。
流珠忙着让地龙升起来,又亲自去泡茶,
“小姐许久没有用过奴婢泡过的茶和点心,奴婢去准备着,两位小姐慢慢聊就是。”
屋子里很快就剩下了白盈盈跟虞疏晚。
虞疏晚收回目光,
“流珠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出事的事儿?”
她看流珠似乎是没有半点受到影响。
白盈盈点点头,
“我想着,她才从虞归晚的手下逃出来没多久的时间,现在又被欺负,可能会有些藏不住事儿。
索性只跟她说是你让她往后只管跟着我。”
流珠听话,不曾疑问过。
虞疏晚嗯了一声,白盈盈道:
“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忘了说,小姐才特意过来的吗?”
“是。”
虞疏晚也不继续磨蹭,直接单刀直入,
“拓跋的人这些年还在追着你,你应当还有一些他们想要的东西吧?”
白盈盈不再说话,面色微微泛白。
虞疏晚一看如此,就知道自己猜测没错。
她继续道:
“之前我没有问你,是想着你有苦衷。
可如今他们应当是已经查到了苦心的身份,所以也顺藤摸瓜找到了我。
我能护着你,可护着的前提是将该说的都告诉我,我也好能够将事情尽快做出判断,避免有麻烦。
明日是宫宴,我很可能会去宫中。”
白盈盈死死地咬着唇转过身,手指扣着桌角,半晌憋出一句话,
“早知道这些会影响到小姐,我就不该奢望自己还能够过上正常的日子。
小姐,对不住。”
“我来不是为了听对不起。
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想办法能够阻止。”
白盈盈又不说话了。
虞疏晚也不急,她只是缓缓道:
“或许你现在觉得不告诉我自己扛着就能够抗过去,可若是能够扛过去,他们也不会追到京城来。
我现在怀疑的,是他们此次来京城就是为了你手上的东西。”
上一世自己没有遇见苦心,也不知道苦心的存在。
或许上一世的苦心被杀,或者逃离了侯府,所以拓跋的人并未来京城。
可这一世不同。
虞疏晚神色平静,
“你不说也行,那到时候他们找到我,我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
白盈盈猛地转过头,失声道:
“小姐!”
“不管你现在说不说,我也已经蹚水了。”
虞疏晚这一句话让白盈盈的眼泪直接掉落下来。
她喃喃自语,
“是我的错……”
她下定决心一般,站直身子贴身取出一个小小的玉蝉,
“这是当初我父亲在临上刑场时候给我的。
他说,这里面的秘密能够让我活着。
若是有机会,则可以拿着这个玉蝉为沈家洗净冤屈……”
她的眼泪簌簌,声音微微颤抖,
“只是我那时候年纪小,竟然忘了父亲说的,这个玉蝉该怎么用……”
白盈盈的眼中满都是悔恨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