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了抬手,
“你先下去吧,哀家跟孩子说说话。”
虞方屹张嘴想要反驳,被一边的常慎扯了扯袖子,终究是退了下去。
等到屋子里头没有旁人了,容明月宛如一只小鸟一般扑了过来,
“要不是时安说你在外面受苦,我们都还不知道这事儿,你好歹也是我的姐姐,怎么能这样被人欺负?”
“我若是将这事儿说给你们,岂不是给你们找麻烦?”
虞疏晚有些不好意思,
“多谢太后娘娘。”
“我不是说了吗,我也算得上你半个母亲,有什么谢不谢的?”
太后心疼地将她的发丝捋在耳后,
“你一个小姑娘,从前听你的名号还以为多么厉害呢,结果还被人欺负到门上来?”
一边的慕时安瞧出来虞疏晚得些许不自在,开口扯开了话题,
“皇奶奶,这镇国公被这样处罚应当无碍吧?”
“能有什么?
这些都是你伯伯的意思。”
太后脸上的笑收了几分,
“没想到他们如今回了京城也这般嚣张……”
她顿了顿,
“不说这些没意思的话,你近来可好?”
“一切都好。”
虞疏晚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说了这四个字。
太后能够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可又不好继续问下去,只是点点头,
“一切都好就好。
再过两日就是要宫宴的日子了,到时候你不必过来。
前两日在宴会上拓跋说的那些话,你应当也已经有所耳闻。
镇国公府恐怕也是因此才觉得你不会拒绝这门亲事。”
“我就算是随意拉一条狗成亲也不会便宜了他。”
虞疏晚轻哼一声,一边的慕时安则猛烈地咳嗽起来。
太后蹙眉,看向了慕时安,
“你这孩子,是不是穿得太薄染了风寒,怎么咳嗽这么厉害?”
“没什么。”
慕时安自己给自己顺了顺气,勉强挤出来一抹笑,咬牙切齿道:
“就是想起来一些好笑的事。”
虞疏晚这才想起来,上一次慕时安回来的时候曾经跟自己说了一些什么,大意也差不多是男女那些事儿。
也不怪慕时安方才反应那么大,毕竟他这个正主还没得到答复,就听见她说宁愿嫁给狗。
虞疏晚突然就有些乐不可支,偷偷地看向慕时安笑容带着些许幸灾乐祸。
其他人并未发现两人的小动作,说到拓跋,太后和容明月则有些担忧。
容明月犹豫半天,说道:
“姐姐,其实我也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够有一门亲事定下来。
总得先保全自己为主。
而且上一次那些拓跋的人说起你,我觉得他们肯定不会因为你不去宫宴就放过你。
现在还有些时间,要不然,让母后帮忙找找有没有合适的男子,你往后要是不喜欢了再让你们婚约取消就好了。”
虞疏晚仔细地思索着,正要开口,慕时安直接打岔,
“倘若拓跋是真的冲着虞小姐来,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虞小姐定亲就放弃要和亲的念头?
要我说,这一次拓跋来的目的就不算单纯,破解之法还在拓跋的身上。”
容明月看向慕时安,
“难道他们进京城不是为了谈和吗?”
都已经打了这么多年,拓跋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就想要谈和?
可别忘了,使臣进京的头一天都还有消息传往京城,说是拓跋在边境又得了一个小村子。
虽然很快被夺了回来,可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和平相处的样子。
但容明月现在还是个小姑娘,即便是聪慧,对于这些政事也实在不明前后,慕时安索性不解释,
“还有我,拓跋的人想要从咱们京城带走任何一个人,都是痴心妄想。”
几个人坐着一起说了会儿话,太后则想和虞老夫人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