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最近没有跟大小姐取得联系,但是这些银子都是大小姐之前特意让人给他的。
他能从牢狱里面出来一次,就能出来第二次!
虞疏晚?
算个什么东西!
可即便嘴上如此硬气,刘嘉看着虞疏晚一寸寸冷下来的眼神还是忍不住的泛起了恐惧。
他此刻有些后悔将话说得这样死了,没给自己留一点儿的后路。
虞疏晚忽的扯了扯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来,
“我说错了,原来不是一鸣惊人的鸣,是虞归晚身边的狗吠声。
你应该清楚,我不喜欢虞归晚,所以……
遇见我,你可就倒霉了。”
她移开脚,转身的裙摆在空中飞舞又轻快落下,
“月白,割了他的舌头。”
刘嘉的眼中此刻惊惧已经到达了顶峰。
他腿已经开始发软,想要求饶,却在下一刻感觉嘴里一空,地上多了一截儿血肉模糊的玩意儿。
他张了张嘴,剧痛这才飞速地传来,让他发出了不似人一般的嚎叫。
马氏的身子一颤,将灵儿的眼睛捂得更紧了。
似乎,全天下的母亲在遇见危险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护住孩子。
虞疏晚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却也只觉得羡慕。
她将一个荷包丢给马氏,
“你跟孩子与我没有过节,我不会对你们动手。
这些银子算是给你的选择。
是离开他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还是用来给他请个大夫继续在这儿活一辈子。
这算是,我突发好心吧。”
马氏木愣愣地接过荷包,完全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虞疏晚看了一眼在地上红艳艳的舌头,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脏眼睛,不知道我见不得血腥吗?”
月白:“……”
矫情!
你恨不得打死虞归晚的时候可没有这样!
可即便是腹诽,月白也乖乖地将那舌头给踢远了些。
虞疏晚走到跪在地上快要痛晕过去的刘嘉面前微微叹气,
“说真的,其实我有些后悔让你不能发出声音了。
我这个人还是很喜欢听不同声音的,就是有些容易生气。
不过我想刘掌柜也不会为此跟我生气不是?”
虞疏晚拿过可心手上的长掌板,漫不经心地在刘嘉的手上轻点,
“方才是你说的话不中听,也算是付出了代价。
现在我们该算算,你找人算计我的事儿。
这只手递出去了银子?
还是这儿动的坏心思?”
他只以为虞疏晚是一个娇蛮的乡下丫头。
只要是态度强硬些,她也不敢做什么。
可他万万没想到虞疏晚竟然敢动手!
她怎能动手!
刘嘉顾不上疼痛,整个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拼了命地磕头想要求饶。
虞疏晚笑了一声,
“瞧瞧你这样子,多卑微啊。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你要不然……恢复一下?”
笑谈中,虞疏晚手起刀落。
只见一道血柱从刘嘉的手上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