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挑眉,
“你确定当着你弟弟妹妹的面这样说?”
林城犹豫了片刻,声音柔下来,
“小景带若若先回去,我跟这个小姐说会儿话。”
两个小萝卜丁还是怯怯的,眼睛里面含着泪不敢动。
虞疏晚自己吃了一块儿饴糖,又递给林城一块儿,剩下的都给了两个小孩儿,
“看吧,没毒,去玩儿吧。”
她转而交代月白,
“你看着点儿俩孩子跟家,别让人钻了空子。”
月白皱眉,
“那您……”
“他还不敢动我。”
虞疏晚转过身直接往着马车走去。
林城愣了愣,抿唇将饴糖攥在手心跟了上去。
等上了马车,虞疏晚直接开门见山道:
“珍宝阁的契子是你签的。”
她没有任何的疑问,直接的笃定让林城的心中咯噔一声。
虞疏晚见他不回答,只是无声地笑了笑,
她将鬓发拢了拢,道:
“我是珍宝阁的东家,也可以成为你的东家。”
“你要用我?”
林城拧眉。
他不信眼前这个人没调查过他的身份。
这么多年来,他早就换了名字,只有眼前人还叫得林城。
“是。”
虞疏晚不以为然,
“你虽然骗了我的人,但你说话老成,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儿,着实有意思。
二来,我缺人,你缺银子,我们就会是好的合作伙伴。”
林城犹豫,半晌道:
“为什么是我?”
虞疏晚微笑,
“因为你还有母亲和弟弟妹妹。
这会是你留给我的把柄,更好地为我卖力。”
林城顿时如一头发怒的狮子冲上前,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了一把匕首紧紧贴着虞疏晚的脖颈,低吼,
“你敢动他们!”
“这不是我敢不敢。”
虞疏晚面色未变,语调都没有偏一下,漫不经心道:
“我们在商言商,总比我往后不声不响拿着他们做威胁你的筹码好吧?”
林城的身子一僵,虞疏晚自顾自道:
“当初事发的时候,你弟弟妹妹应该才一岁。
如今三年已去,你好歹富贵过,可他们呢?
你打算让你的弟弟妹妹永远住着门一碰就倒的房子,还是让你妹妹永远这样灰蒙蒙的藏着脸,怕被拍花子带走。
又或者,你打算一辈子做个可能明日就被打断腿的骗子,你父亲的冤屈永远洗不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