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允熥的话,蒋瓛整个人都懵了。
蒋瓛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着,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卧槽,这……这就成谋反了?”
动不动就谋反?
蒋瓛的心中却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他觉得朱允熥所说的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僧兵是不是兵?
是兵啊!
那朝廷批准你养兵了吗?
没有啊。
那你这不就是豢养私兵?这还不是意图谋反?
这……这好合理的解释啊。
朱允熥面色严肃的看着蒋瓛,声音低沉,“对于这群谋反的家伙,你要懂得灵活应变,明白了吗?”
朱允熥的眼神充满深意,似乎在暗示着某种办法。
蒋瓛闻言,眼珠迅速转动,很快领悟到了朱允熥的意图。
立刻回答,“若无罪行,仅以武力抗拒逮捕者,只诛杀本身,若有罪行,则从严问罪,但不到诛九族之罪的,均不诛九族,宣称陛下仁慈,故施恩特赦!”
蒋瓛自以为理解了朱允熥的意思,但朱允熥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朕的仁慈还需要宣扬吗?朕难道不仁慈吗?嗯?”
朱允熥的语气严厉而冰冷,让蒋瓛不禁打了个寒颤,刚刚的平静如水到突然的严厉,让蒋瓛惊恐万分,慌忙跪地谢罪。
伴君如伴虎,这话真不是说说而已啊。
天子这脸色说变就变了啊。
“臣知罪,请陛下恕罪。”
朱允熥摆了摆手,“既然理解了,那就去办吧,朕等你的好消息,办完了就出国吧,朕等着亲手将侯印交到你手上的一天。”
蒋瓛俯首磕头。
男儿不求封侯印,枉来人间走一遭!
侯爵绝不是自己的终点,自己未来也要称孤道寡!
“臣告退。”
蒋瓛躬身退出乾清宫。
而这时候一个跑进来的太监正好和蒋瓛撞上,“对不起,对不起。”
太监赶忙道歉。
来这宫里的人,自己任何人都惹不起,因为自己就是个小太监。
“无妨。”
这可是天子寝宫,这里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毕竟,你又怎知你今日瞧不起的人,来日不会名扬天下?
甚至……手握大权?
外人也就算了,这可是天子寝宫的人,万一哪天郝有钱下台了,这家伙混成了大伴,那自己可就真要被处处穿小鞋。
宁可得罪真君子,也不得罪真小人。
太监……可是很记仇的。
蒋瓛退出了乾清宫。
朱允熥轻哼一声,皱着眉头说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无上皇诈尸了啊?啊?”
那太监被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的回答道,“不是,陛下,是信国公汤和求见,他说有重要情况汇报。”
朱允熥听后,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心想这汤和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呢?于是便问那太监,“可是信国公这么晚找朕何事?”
太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回陛下,奴婢的不知,只知道信国公一脸焦急,具体为何,信国公没说。”
朱允熥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这大晚上的,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他叹了口气,对那太监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宣信国公觐见吧。”
“是。”太监领命,赶紧跑去传达旨意。
朱允熥转头看向一旁的郝有钱,颇有些无奈的问道,“大伴,你觉得信国公这么晚进宫所为何事?”
郝有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只能猜测道,“信国公身为兵部尚书,深夜进宫,可能是有紧急军务需要禀报吧,但具体是什么事情,奴婢也不敢妄加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