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将军为人稳重,可镇此地,然则尚需一良辅于此。”
“我见将军行事谨慎,又兼昔日镇守相县颇为得力,如今即已诚心归降,自当大用!”
“休要妄自菲薄,若愿领便领,若不愿领,吾自换他人来领!”
梅乾听得这话,一时心中疑虑顿消,急忙拱手道:
“多谢军师信重,末将愿领此任!”
“如此,方是为将之道!”
秦瑱再度一笑,随之又用手敲了敲桌板道:
“正事已然说完,现在又说说梅成之事!”
“不知将军以为你这兄弟,吾当如何处置?”
而他说完此话,梅乾脸上的神色也变得颇为冷厉道:
“此贼却当杀之!”
要说他为何这么表现,主要还是因为当日梅成密告他的事情,秦瑱已经转告与他。
梅乾当时一听这话,便觉一口闷气堵在心里说不出来。
要知道,他对梅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当初要不是梅成极力劝他出征,相县之战他们未必会败的那么莫名其妙。
但饶是如此,他也没有因此怪罪梅成。
后来投入刘备麾下,梅成一切举止都让他颇为不齿。
若非彼时他已经成了阶下囚,恐怕他早就一脚把梅成踢回老家种地去了!
结果后来眼看一切都在转好,这货却开始闹幺蛾子。
你自己领功不给我说就算了,竟然还敢反刺一刀!
要不是秦瑱用人谨慎,换做别人,他现在坟头恐怕都开始长草了。
这种情况下,别说是堂弟,就算是亲兄弟,他也不会留情。
因而见得秦瑱一问起,他便直接表态,梅成该杀!
梅乾的反应,自然也在秦瑱意料之中,不过他作为军师,却不能直言,索性装作一叹道:
“说来此子吾亦不愿用,然则此次取庐江,此子却有大功,无理却也不当害之!”
而梅乾闻言,顿时急呼道:
“军师既不能斩,莫非要任此子继续逍遥不成?”
其实当天听了秦瑱的话,他就有意杀了梅成。
但却被秦瑱阻止,言说梅成还有用,不当杀之。
而眼下,眼见庐江事定,秦瑱还不愿动手,他就有些急了。
难道就因为有功,就要留下梅成性命?
就凭他对梅成的了解,之前刺了自己一刀,以后可能还会再刺,绝对是不能留的。
他自不知秦瑱所想,还以为秦瑱是要说和他们兄弟,忙道:
“军师若有忌惮,末将愿代为动手!”
“来日便是主公怪罪,末将受着便是!”
然而秦瑱等的就是这句话,他闻言便装作眉头一皱道:
“将军当真要杀自己兄弟?”
梅乾见状,刚想点头,可想了一会儿,又觉不对,忙拱手道:
“非为私怨,乃为主公所虑!”
“梅成虽为吾弟,却如军师之言,脑后生有反骨,天生叛逆。”
“如今又领此功,来日若呈报主公,主公不赏,有失偏颇,若让领军,必受其害。”
“如此倒不如趁如今兵荒马乱,寻机刺之,以免以后为患!”
“此事军师不便为之,末将可代为效劳!”
可他一说完,秦瑱却再度摇头道:
“此事虽是为公,却也不可!”
“不说梅成不能擅杀,便是将军杀了梅成也当受惩戒!”
“吾欲以将军为将,却不能作视将军如此!”
梅乾见状,一时心中焦躁,心想秦瑱哪里都好,就是有些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