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我领兵两万至此,已是全军覆没,东边有伏便罢,西边还有伏兵。”
“可见吾中秦瑱小儿调虎离山之计!”
“此人狡猾至此,庐江如何能保?”
左右闻言,皆是放声大哭。
若是兵败,他们还能接受,可现在老家被破,他们家小皆陷于敌军之手,自是伤心不已。
唯有其中一个毫无牵挂的孤寡汉子见状,忙道:
“如今刘备兵壮,兼之秦瑱用兵了得,我等无路可归,不妨南下投靠孙策!”
“眼下孙策与刘备交恶,又与将军故交,必然庇护。”
“待至孙策麾下,再让孙策遣人北上,要回我等家小,也甚方便。”
“不然干在此处着急,若被那等急于求功之人发现,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矣!”
刘勋听着,思虑片刻,只得点头同意。
实则他是想要北上投靠曹操的。
毕竟他和曹操乃是昔日好友,若投曹操,也能得到重用。
可现在北面到处都是刘备兵马,相对来说,南投孙策更为稳妥。
如此同意之后,他又等到夜间,聚集麾下之人,驾着渔船沿路南下,越过江面,直抵春谷。
见了城门令之后,自报姓名,又让其人前去通报。
然则刘勋哪里知晓,此刻的春谷已被太史慈所据。
因是当日太史慈夺了宛陵、泾县之后,便即招兵买马,后收到了刘备之令,让他联结祖郎。
太史慈思虑麾下并无策士,便请蒋干这个联络人前去出使。
他自己则是继续在此练兵备战。
尔后收到秦瑱信件,让他配合拦截刘勋后路。
太史慈心知秦瑱乃是刘备军师,不能怠慢,于是又亲率两千兵马夺了春谷县。
可等他取了春谷入得城内,才发现此次多半捞不到什么功劳。
因为秦瑱谋划刘勋,必然是在江北动手。
让他占据此处,唯一的作用,就是防备刘勋南下。
可照他想来,秦瑱在北面东围西堵,鬼知道刘勋会逃到什么地方去。
即便南下投靠孙策,也未必会直奔春谷。
人家是灵活的,他在此处按兵不动,如何能捞到功劳?
想到此处,他便觉一阵没劲。
但话虽如此,为报刘备之恩,他还是安心在此等候。
结果这天夜里刚一睡下,便听麾下来报道:
“城外有一人,自称是刘勋来投,欲见将军!”
太史慈听此,顿时一蒙,急忙翻起身来道:
“汝言谁人来投?刘勋?”
那小卒见之,忙点头道:
“正是刘勋在外!”
太史慈听着,猛然翻下榻来,神情激动道:
“刘勋在外,带有多少人马?”
可小卒闻言,便是一异道:
“只有百骑!”
太史慈见状,一时狠狠挥了挥拳,笑道:
“若是刘勋本尊,正是自寻死路!”
“传我将令,速让尔等入城,让我亲见之!”
言罢,他便喝令小卒传令,自己则是披挂都来不及穿,提着长枪弓箭便行出府来。
才至中庭,便见太史享一脸欣喜的行来道:
“父亲,孩儿闻听刘勋领兵至此,不知是否属实?”
“你消息却是灵通!”
太史慈见状,抚须笑道:
“前闻秦瑱让我候兵在此,吾还道此人担忧太甚,刘勋未必南下。”
“如今看来,此人布局之能,当真了得!”
“说让刘勋至此,刘勋便至此地,正是与我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