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反驳,董乾却也不在坚持,转而抚须道:
“既是寿春不可取,眼下便只有刘表、孙策、华歆三家在侧。”
“或可遣使前去,一家借个一两万斛,也可解我军燃眉之急!”
而刘勋闻言,便是又摇头道:
“若论这三家人,刘表与我并无交际,空口前去,恐不愿借!”
“孙策如今自顾不暇,未必能有余粮!”
“华歆居于豫章,谷少兵微,如何肯借?”
董乾见状,便摇头道:
“若依将军之言,我军便再无钱粮可获,已有生死存亡之危,当速做决断!”
“依在下之见,刘表兵力强盛,我军招惹不得;”
“孙策可引为援,不当与之为祸;”
“独有这华歆兵微将寡,居于豫章之地,便是无粮可借,亦可向其求之!”
“他若允之,还则罢了,他若不允,将军便亲自领军南下,也得将粮食讨来。”
“不然待得今秋粮断,将军便空有兵马,亦无再战之力!”
“到了那时,将军又当以何为继?”
他的意思十分直白,趁现在你还有机会选的时候,就赶紧选。
不然等到没有粮草,想选就没机会了。
刘勋闻之,自是心中一凛,沉思片刻便点头道:
“先生此言及是,值此危机存亡之际,是不当顾及虚礼!”
“我这便派人南下豫章,去求取钱粮!”
当下他便派出使者南下,准备向华歆求取粮草几万石支撑。
事情商量完毕,其麾下门客随之四散而去。
其中有一人名为寇才,本为庐江人士,因有几分勇力,故被刘勋招至麾下。
但奈何刘勋只是豢养门客,并不让他们领军,故而生活过得滋润,却是寡淡无味。
这边刚刚从郡府之内凑数归家,便见其妻持信上前道:
“夫君,家中有客前来!”
寇才见此,自是一异道:
“何处客来?唤为何名?”
其妻闻言便忙道:
“不知其人姓名,只说有故人之书,匆匆留下此信,便即离去,并未停留!”
寇有才虽不领军,但常年呆在刘勋身边,自也是耳熏目染,心知此事并不寻常,忙对妻子道:
“勿告此事与他人知之!”
如此告诫一句,他便拿着书信直入家中,拆开观之详尽,面色顿时精彩了起来。
这封书信正是梅成在秦瑱的示意下所书。
书中自是先行和寇才攀交情,而后便极具渲染自己在刘备军中招到的不公对待。
现在有意转投刘勋麾下,愿意转投刘勋,并有大量钱粮奉上!
寇有才见得其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认是梅成笔迹之后,顿时拍案大喜道:
“此乃天与我建功之机也!”
如此说着,他自是暗自感慨时机之巧!
偏偏刘勋缺钱粮,梅成这里便有钱粮奉上!
若将此事告知刘勋,刘勋岂能不赏?
但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寇才之所以和梅成友善,就是因二人臭味相投。
此时见得有功,他便起心将其昧下,不管梅成死活。
可奈何他翻来覆去,不见钱粮记载在何处,一时只得恼怒梅成谨慎,无奈之下,便出得家门直入郡府之内。
此时刘勋辞退了一众门客,心中烦闷,便招舞姬前来表演。
没想到正在酒宴之上,却听自己麾下门客求见,当即眉头一皱,便让其明日再来。
不料府内人刚下去通报,不一会儿又回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