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钱粮之事,还需子仲多多费心,务必尽快募够军师所言之数!”
见得刘备亲自发话,徐庶自没意见,糜竺也是暗自摇了摇头,拱手应诺。
可二人刚一坐下,便见一人起身道:
“末将有一问,不知军师可否解答?”
众人听此一看,正是关羽起身发问。
秦瑱见关羽起身,毫不意外:
“既是关将军有问,但问无妨!”
关羽闻之,便一抚长须,昂首沉声道:
“固知先生才干了得,不然兄长断难委以重任,然则空谈难成其事,敢问先生准备如何夺取相县?”
“先生须知,我军可不如曹操袁术等家大业大,这些钱粮虽少,却是我军的家底。”
“若是半年之内不能夺取相县,到时候钱粮用尽,我军该如何是好?”
他这话一说出,众人尽皆点头。
对他们来说,这个军师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高人。
不熟悉先不说,若是谋划不成,指不定背着包就走了。
可他们却是将身家性命托付于刘备身上,要是半年不把事情搞定,这个军师走也就走了,他们却是面临这个烂摊子的。
到时候没钱没粮,他们难道就地解散不成?
故而众人见此,皆是点头附议。
眼见众人这般模样,秦瑱不由点头笑道:
“关将军此言真老成持重之语!”
“不过,要取一相县,何须半年?”
“至多三个月,我军便可全据沛国!”
“夺取相县之后,自有兵马钱粮补充,无须虑也!”
“至于夺取相县之法,因时机未到,不可言之!”
“不知我这么回答,关将军可能接受?”
听得秦瑱此言,关羽丹凤眼一眯,顿时眉头一挑。
秦瑱这话虽然说得底气十足,给出了期限,却还是没有明示,这自然不能糊弄他。
不过他也知道秦瑱身份,料想秦瑱不会说空话,故而一时没了话语。
然则张飞因之前由于秦瑱而被呵斥,对秦瑱颇为不满,一时轻笑道:
“军师此言可笑,既是时机未到,不可言之,那今日又何必军议?以后若都如此军议,那这军议又有何用!”
见张飞发难,刘备便皱眉道:
“益德!”
但他还没斥责,就被秦瑱止住:
“明公且慢!”
说着,他对张飞笑道:
“张将军所言不无道理!”
“然则军议之用,除了各抒己见之外,还有传达命令之用!”
“今日我军议事,诸位皆让我主持。”
“现在,一则让吾知晓了钱粮兵马状况,二则也让各位知晓了我军下一步如何施为!”
“诸位知我军要取相县,必然整兵备战,日日操练,准备粮草马匹诸多事宜,如此军议,何谈无用!”
面对秦瑱的侃侃而谈,张飞一时语塞:
“军师言语甚利,俺不是对手。”
“但俺老张也不喜他人趁口舌之力!”
“只问一句,若是军师三个月之内不能夺取相县,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