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柔郡主地上跪了这么长时间了,
有点心疼,
费景隆出门前,吩咐两个妈妈将她绑了安置在床上,用被子盖好,等他回来。
他大笑着出了厅堂。
知道房鹏兴应该是快到了,芷柔郡主心也放到肚子里。
她早想好了,费景隆这个畜生敢对她做什么,便咬舌自尽。
“还不将本郡主放开,”
两个金玉满堂的婆子哪里敢,叫着傻在木榻旁的花娘拿绳子,
花娘颤抖着,站都站不起来,活阎王可算是走了。
老国丈道:“还不趁乱快跑,留下来等死吗?”
两个婆子犹犹豫豫的,哪里跑得了啊。
芷柔郡主缓缓道:
“费景隆这个畜生此番出去,定要打一阵子,本郡主的父亲在绝对不会跑的,到时候也罪责不到你们头上,刀剑无眼还是从后门出去,咱们的人将院子围了,能放你们出去再说他不一定就能活着回来。”
花娘稳当了一会站起来,“两位妈妈郡主说的对,若这位房将军真的胜了,你们架着他的娘子也是罪过。”
两个婆子下意识的松手,
双双跪在地上磕头,“郡主殿下饶命,老奴也是被逼无奈。”
芷柔郡主活动着胳膊,“快些逃命去吧。”
两个婆子慌乱的起身,架着花娘往门外逃去。
厅堂里的亲兵想阻止,也没敢动,郡主发话了,谁敢违抗,万一哪天成了将军夫人,就算不成将军夫人也是郡主,得罪不起。
芷柔郡主对亲兵的行为很是满意,是个有眼色的,
她揉着跪得发麻的双腿缓缓的站起来,老国丈想站起来,被她制止。
“阿爹,柔儿没事,就是腿麻了。”
她坐在地上缓了一会,才起身走到书案前,扶着父亲起身,往卧房里走去。
亲兵紧跟着进来,神色也不自在,估摸着还在想刚刚放走金玉满堂三个人的事。
芷柔郡主见只有他一人,淡淡道:
“阿爹走不了多久的路,本郡主是不会跑的,你不用这么紧张。”
亲兵神色缓和下来,
“郡主说的是。”
芷柔郡主将父亲扶着躺好,抻过被子盖是他身上,被角掖好,
“阿爹,放心吧,要不是外面冷,定要您见识下鹏兴的本事。”
老国丈拉着女儿的手,叹道:“柔儿,阿爹这把老骨头也活够了,你们还是想办法逃吧。”
芷柔郡主嘟着嘴道:
“阿爹是不相信十三王爷,还是不相信柔儿的眼光,房鹏兴的本事孩儿早就见过了,还有十三哥的暗卫在,没事的。”
她嘴上这么说,是安慰父亲,实则心里也没底,
费景隆人虽姓费,人不见得就废,在军中横行了几年,除了残暴成性还是有些本事的。
白皙的小手将被子掖好后,坐在床沿上哄小孩子一样,有节奏的拍着被子。
抬头看着亲兵道:
“如今房将军接了你们老总兵的帅印,便是如老总兵亲临,费景隆和他抢就是造反,小兄弟还是想想后果,迷途知返才是上策。”
亲兵面有难色,这些他不是没想过,就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