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的两眼放光,
“原来是尽心为王爷办事受的伤,小人这里有上好的三七粉加上丹参丸,止血散淤的。”
沈逸茜微笑点头,
“行,就来最好的。”
郎中开了方子,递了过来。
沈逸茜接过,吩咐丫鬟跟着郎中拿药
脉也没号,方子开出来了,郎中道:“沈小夫人,您这次的诊金为五两,药钱为二两。”
“五两?你怎么不去抢啊?”
沈逸茜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个店里的伙计一个月才二两,药费二两还说的过去,有名贵这一说,诊金他敢要五两。
郎中也不避讳,“沈姨娘,姚家别院的差事,要向曹嬷嬷上供的,不要五两,咱们也没法活。”
上次阿娘刚进门的时候,她刚刚得宠,曹嬷嬷要三两的银子的诊金加药费。
当时没有银子,写了条子在月钱里扣,看一次病得还两个月。
郎中不以为然,“沈姨娘,你都为王爷立功了,以后这赏赐可是流水似的进来。”
想想也是,沈逸茜写了条子,递给管事的妈妈。
“先在账房处支取,治病要紧,王爷的赏赐一下,都能还上。”
两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管事的妈妈只得拿着条子出了院子。
银子没拿回来,曹嬷嬷睡眼惺忪的进了院子,“大早起作什么死。”
郎中起身行礼,“曹嬷嬷,这边叨扰了。”
曹嬷嬷直接进了西厢,“一个官奴,怎么躺到主子的床上,来人拖出去。”
沈逸茜拦在床前,“我看谁敢,我阿娘给王爷立了功才受的伤,昨晚刚送走许管家,你们敢放肆。”
曹嬷嬷没见她这么硬气过,像是立功的样子。
“去将接应的护院叫来。”
她翻着白眼出了西厢,立功了怎么样,规矩还是规矩,恃宠而骄罚的更狠。
院子里,护院大概说了下去接应的情况,许管家拿了东西很高兴,直接回京了。
“嗯!”曹嬷嬷嗓子里哼哼了声,“去拿银子吧,赏赐回来再扣。”
她说着打个哈欠回去补觉。
没一会,管事的妈妈将银子提了出来,交给了郎中。
送走了郎中,院子里算清静下来,这一折腾,该起的不该起的都起来了。
方姨娘是个好记仇的,趁着两人用早膳的时候,纷纷来西厢道喜。
“方姨娘方夫人,以后可享福了,换了大院子,可要带着咱们这几个用着顺手的。”
“是呀是呀!沈小夫人来的时间长,咱们素香榭却是新来乍到,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总得有几个体己的。”
这群见风使舵的,很有眼色。
方姨娘喝着女儿喂过来的粥,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
“好说,好说,咱们这个姚家别院,连个管事的正经主子都没有,先辛苦曹嬷嬷先管着,我这伤好了,就要接过来管理这柳家别院,”
下面的人恭维声一片。
吃的差不多了,将人都谴了出去,母女俩好好睡一觉。
方姨娘被放平,沈逸茜躺在小榻上睡下,主屋的那张床是真的不想看见,只能让她想起姚承福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