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她不配!她不配!她就是国公府的丫鬟,还是一个粗使丫鬟!”盛淑雁激动地喊。
“闭嘴!”顾成勇厉声喊道。
盛淑雁被吓了一跳,流下一串眼泪,人清醒了几分。
顾成勇把盛淑雁拽起来,将她按到椅子里,小声威胁:“你要是还想活,就不许招惹许卿姝!”
盛淑雁被顾成勇严肃的神色惊到了,傻傻问:“为什么?”
顾成勇低声道:“睿王喜欢许卿姝。”
他不敢说得太明白。
这个习惯,也可以理解为长辈对侄女的喜欢。
嫉妒在盛淑雁胸中翻滚。
“你要是得罪许卿姝,必然得罪睿王!”顾成勇道。
盛淑雁在脑子里消化着这个信息。
睿王喜欢许卿姝。
喜欢许卿姝。
“你听明白了吗?”顾成勇问。
“听明白了。不能得罪许卿姝,不能得罪睿王。”盛淑雁重复。
顾成勇还是不放心,命人务必将盛淑雁看好,不许她出内院半步。
顾成勇压着脾气,停了十来日没有打盛淑雁,倒是新纳的那个小妾被顾成勇揍了一顿。
盛淑雁心情大好,逐渐平静清醒起来,又像往常一样照顾顾成勇了。
顾成勇又叮嘱了盛淑雁几次,盛淑雁都笑着应下:“夫君放心,我又不傻,干什么鸡蛋碰石头,自找不痛快?”
顾成勇放心了些。
这一日,恰逢顾老夫人生辰,定远伯府为她办了寿宴。
许卿姝的大伯母谢氏到伯府作客。
盛淑雁作为伯夫人,自然要出席。
她特意去找谢氏攀谈:“夫人,认真论起来,我们也是亲戚,我的嫂子许卿姝……哦,不,余卿姝——是您的侄女,我也该叫您一声伯母。”
谢氏神情淡淡的,心说,谁要当你的伯母?你跟安国公府不是断亲了吗?许卿姝哪里是你嫂子?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不过,谢氏知道盛淑雁和许卿姝不对付,就敷衍她说:“是啊,正应该多走动走动。对了,卿姝如今常在郡王府,怎么也没见你去作客?”
盛淑雁叹息一声,压低声音道:“余卿姝如今高贵,我不过是一个伯夫人,哪里配去郡王府呢?另外,余卿姝到底曾是我们的粗使丫鬟,她不乐意见我们,怕我们揭她的伤疤。”
“要我说公道话,卿姝这一点做得不对,你是她的旧主,即便她如今飞黄腾达了,也不该在你跟前摆谱。”谢氏说。
两人各种贬低编排许卿姝,居然越说越投契。
趁着周围没人的时候,盛淑雁道:“您说说,她一个外嫁女,凭什么霸这郡王府的家业?这也太没有天理了。”
“对啊,任谁说都是她没理,可我们有什么办法?她有人撑腰,哪里会将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谢氏所指的撑腰者,自然指安国公府。
为了不得罪安国公府,秦王不肯出头为余成淳主持公道。
余成淳快被气死了。
盛淑雁轻笑:“可不是嘛,人家有睿王撑腰呢。”
“睿王?!”谢氏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