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起身,望着外面迷蒙的雾气,轻轻笑了。
他想得到什么,就一定能得到。
一定!
年后,盛家家学刚刚开始恢复上课,睿王就来了。
睿王到来,安国公得知以后,有些悬心。
管事回禀:“睿王带着傅行简来了。”
“傅行简?”安国公闻言,立刻站了起来。
傅行简是当世大儒,乃是皇榜状元,曾官至礼部尚书,内阁阁臣,四十岁时遭遇家变,生出退隐之意,从那时起便隐居深山不出。
如今,傅行简已年过花甲。
傅行简从山里出来了?
他还来了盛家家学?!
安国公立刻穿戴整齐,去了家学。
傅行简正坐在一个房间里,跟宝哥儿交谈。
安国公不好打扰。
夫子向安国公行礼,低声道:“傅学士说要考校考校大公子的学问。”
安国公假装淡定地点了点头。
实际上,他心中忐忑。
傅行简此举何意?
他突然反应过来:“睿王呢?”
“睿王爷正在和璟哥儿交谈。”夫子回答。
“在哪里?带我过去。”安国公如临大敌。
夫子急忙将安国公带了过去。
还没走到门口,安国公就听见了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
“你母亲的病还没有起色吗?”睿王问。
安国公来不及阻止,就听见璟哥儿回答:“是,太医说,母亲受风寒伤了根基,需要慢慢将养。”
“那你能见你母亲吗?”睿王又问。
“我不能靠近母亲,只能远远地看看母亲。母亲怕过了病气给我们。”璟哥儿回答。
睿王眼睛眯了眯。
安国公进了屋子:“见过睿王。”
睿王含笑起身,快步上前扶起了安国公:“国公快起。”
“睿王怎么有空莅临盛家家学?”安国公问。
“本王有幸请得傅老先生出山,傅老先生有意收几个弟子。本王听闻盛家家学人才出众,便带傅老先生前来,看看是否有可造之材。”睿王笑得和煦。
“如此,要多谢睿王了。”安国公行礼。
“国公不必客气。对了,听贵府小公子说,县主依旧病着?”睿王问。
“是啊,我家儿媳以往曾受过好几次伤,身子本就有损耗,那夜又受了大寒,短时间之内不好恢复。”安国公回答。
“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对了,本王认识一位姓谈的女医,她医术极好,如今正在宫里为母后看病。不如请她去给县主诊治一番,省得县主的病拖来拖去伤了根本。”睿王提议。
安国公倒是知道这位姓谈的女医。
睿王的提议合情合理,不好推脱,况且,许卿姝不可能永远装病不出。
安国公笑道:“多谢睿王。”
“好说好说。”睿王笑得随和。
一番谈话之后,傅行简收下了宝哥儿和另哥儿当入门弟子。
这是很大的诱惑。
毕竟,傅老先生才学人极佳,很少收徒。
安国公找借口拖延了一日,回府与许卿姝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