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有点心不在焉啊。”李宏良吃了刘浮生的一只炮之后,忽然说道。
刘浮生笑道:“我知道李伯一定有,比下棋更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
“你啊!”李宏良叹了口气,摇头说:“现在你小子翅膀硬了,都不耐烦揣着明白装糊涂,哄我老头子开心了。”
刘浮生给他倒了盏茶,笑眯眯的说:“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儿,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再给您拿点蘑菇。”
“臭小子!”
李宏良喝了一口茶说:“李洪新给我打来电话,省纪委已经决定对你展开调查了。”
李洪新?
刘浮生轻轻点头,李洪新是省纪委副书记,是王佛爷那一派的人。只不过,在去年魏祁山“占领”辽南市局之后,他也暗中归到了李宏良的门下。
虽然这个李洪新,并不是省纪委的第一副书记,不过纪委内部的许多事情,他也能够第一时间掌握到消息。
“看你的表情,似乎并不惊讶?难道这次调查,也是你故意卖的破绽?”李宏良看着刘浮生问道。
刘浮生点点头说:“李伯,咱们商量过的,要让金泽荣率先发难,所以我就以身犯险,把自己当成诱饵了。”
“以身犯险?我看你小子,是请君入瓮吧!”李宏良说。
刘浮生略一沉吟,然后说:“可惜,打这个电话的,不是胡老爷子。”
李宏良深以为然的点头:“他没有打电话,应该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他依旧对有所保留,不想出面保你,第二种可能……就是你小子,这戏做的太真了!”
刘浮生笑道:“这场戏并不算太真,我只是把宝押在了,纪委组织部的余部长身上,毕竟我也算是得罪了他儿子余振铎,他公报私仇的概率很大。除非这里面,还有某些蠢货,给我神助攻……那就不好说了!”
“有可能!”
李宏良赞同道:“金泽荣外宽内忌,没有容人的雅量,也没有培养人才的耐心!他确实有些才干,可惜眼光较差,不会提拔手下……以前在燕京,全国人才聚汇,就算稍差一些,终究也能用的……等他到了辽南,真正独撑局面,必须培植亲信,这时候就原形毕露了!”
李宏良看着刘浮生说:“你们数次交锋,他往往会在这个上面吃亏。”
刘浮生谦虚的说:“李伯,我哪有资格与金代书记这样层次的人物交锋?一直都是李局在与金代书记对阵啊!我只是马前卒罢了!”
“哈哈!你小子就别在我面前装蒜了!”李宏良笑道:“依你之见,金泽荣会在什么时候发难?”
刘浮生把玩着手中的棋子说:“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想利用我出事,牵连到李局,就必须把这件事的影响力尽量搞大,最好闹的满城风雨……我看他或许会开一次常委会的扩大会议吧?这次会议的规模,需要我这种级别的官员,都有资格参加才行。”
李宏良点点头说:“确实,你贪污受贿的事被昭告天下!那些支持文博的人,恐怕都会临阵退缩了!”
刘浮生轻吁一口气:“是啊,我是棋子,李局才是棋手。”
李宏良眯了眯眼睛:“现在,胡三国那老家伙,却是一个变数啊!”
刘浮生点头说:“我也怕胡老爷子,真的以为我有问题。”
说到这里,他终于将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之上:“没办法,只能让孙海,回家一趟了。”
……
刘浮生让孙海亲自找马铭、李江以及葛尽忠等人,就是想给胡三国吃一粒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