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跟在身后的白瑜直摇头。
就这样,两方人在又嫌弃又恐惧的情况下,好不容易捱到了申思阁。
他还以为闹鬼了,吓得他只好拼命跑,好几次摔倒,蹭破了浑身的皮。
白瑜闻言,只好耐着性子。
刘尧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今日/本王心乱得紧,没空去想那么多,你说说是为着什么?”
小传义坐到刘尧对面,憨态可掬地为刘尧倒了一杯茶。
“本王是刘家血脉,倘若你的亲长前来喊冤索命,他们不该放过本王。”
“殿下以为的那些鬼怪,其实都是白府的护卫,他们不阻拦殿下,但却有责任盯着殿下,以防殿下遭遇不测。”
白明微笑道:“七哥稍安勿躁,且耐心看看。”
刘尧做沉思状,随后眼前一亮:“莫非是因为白府闹鬼,所以无人敢来?”
刘尧颔首:“既然你知晓,那本王就不把前因后果讲给你听了。小屁孩,本王现在心乱得很。”
“殿下,您怎么又弄得浑身脏兮兮的?是白府的墙太高了么?”
小传义神色认真,如同一名大人:“殿下不明白什么呢?”
刘尧举起茶盏,刚凑到嘴边。
刘尧有些诧异:“你怎么会知晓?”
刘尧深深地看了小传义一眼,随后皱起眉头:“你这小屁孩儿,屁大一点,怎就懂得那么多大道理?”
没有酒,他却像是醉了。
“传义倒是想着能闹鬼呢!这样传义就可以见到祖父和爹爹,见到逝去的大家。娘亲也很想爹爹呢!”
他艰难开口:“小屁孩儿,时至今日,本王才感受到老白相的委屈与不易。”
跟踪的人不知道自己影响了被跟踪的人,被跟踪的人不知道有人跟踪。
他开口,声音带着愧疚:“本王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实乃适才进来的这一路,实在诡异,本王胆小。”
说来也巧,适逢公孙先生给三个孩子时间休息,小传义刚到楼下添水,便撞见潜入申思阁的刘尧。
刘尧看了他一眼,随后叹息一声:“本王不明白,做好人怎么就这么难?”
他只觉得像是有人盯着自己,然而当他回头左右看时,又不见人影。
刘尧自嘲苦笑:“当初你曾祖父出事,本王还曾笑话过他蠢钝迂腐,为了一点小事不至于。”
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他的声音已然沙哑:“本王怎能不怕?终究是我们刘家,对不住你逝去的亲长。”
刘尧将茶杯凑到嘴边一饮而尽。
小传义挣开刘尧的钳制,拧紧了眉头:
“乾坤朗朗,何来鬼神?倘若真闹鬼,那也是传义的亲长挂念家中,前来看望,又何须惧怕?”
小传义如实回答:“事情发生的时候,先生就与我们讨论过这件事。”
“本王有时候觉得,你不是一个孩子,你老实交代,你究竟是谁?怎的如此老成?”
小传义神色忽然无比郑重:“殿下,我的来历是一个秘密,我若告知你,你不许叫第三个人知晓。”
刘尧豁然一惊:“你果然,不是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