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也不再卖关子,告诉厉元朗,谷雨当时质问刘总,“你带一车人来干嘛?也不问问这栋别墅的主人是谁?”
“她是一位姓白的女士,你打听打听,白女士什么身份?等你问明白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别说,刘总真被谷雨这番话给震住了。
因为他进小区之前,就被保安拦住。
还是托关系才给放进来。
熟人亲口叮嘱,别惹这栋别墅的麻烦。
刘总真没在意,还以为熟人小题大做。
可一见谷雨的架势,立刻有了警觉。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于是,他便打给一个神通广大的朋友,从他口中打探消息。
这个朋友消息果然灵通,一圈电话打下来,很快弄清房主名叫白晴。
而且,白晴的丈夫厉元朗,目前担任洛迁省代省长。
虽然不在汉岳省任职,但做官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保不齐将来怎样发展。
好险!
刘总吓得面色苍白,后背嗖嗖冒凉气。
幸亏反应及时,若一意孤行惹了厉省长一家子,后果不堪设想。
连连赔着笑脸,安抚谷雨几句,一挥手,灰溜溜坐车离开。
“后来呢?”厉元朗问道。
白晴回答说:“那个叫刘怡雯的女生转学了,转到很远的一家私立高中念书。据说,刘怡雯不同意转学,是她爸大发雷霆,硬逼着宝贝女儿远离谷雨。”
“老公,谷雨这孩子做事沉稳,不卑不亢,临危不惧。很难想象,不满十八岁的他,就有如此敏锐头脑和冷静。”
“有时候我都羡慕,同样是你的儿子,清清要是能赶上谷雨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
厉元朗拍了拍白晴的肩膀,安慰说:“清清还小,看不出将来发展轨迹。何况,谷雨十七岁,却经历过常人难以经历的磨难。”
“吃一堑长一智,他经历太多,难免心智成熟快。我这个儿子,命运多舛,我对他的关心也不够……”
谈起这些,厉元朗内心极不舒服。
眼神望向窗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了很多。
本来他安慰白晴,却变成白晴安慰他了。
“你别想那么多,谷雨现在过得挺好。郑海欣对他和郑立同等对待,不存在偏袒。”
“你这次回来,准备什么时候和谷雨还有海欣谈一谈?”
厉元朗想了想,说道:“晚上吧,谷雨放学后,让海欣带着他一起过来,我们两个和他们谈。”
白晴摇头否定,“我不参与了,我不在场,你们说话方便。”
“你不在场,就失去谈话的意义了。”
白晴再次解释,“我没有厚此薄彼,也不是故意削弱我自己。毕竟涉及谷雨人生大事,郑海欣跟谷雨生活时间比我长,对他比我了解透彻。”
“而你是谷雨的爸爸,你和郑海欣都有发言权。要是我在场,有些话,尤其谷雨,不一定能说。”
“行了,这事别争了,只要对谷雨未来有帮助,解决你的后顾之忧,多注重结果,别在意细节。”
“我去安排午饭,咱俩可是有日子没在一起吃饭了。”
白晴起身刚走,厉元朗的电话就响了。
一看来电,是简来意的号码。
“来意,什么事?”
简来意神秘说:“我听说,国杰和若勋都要动,全都更近一步?省长,您这次带着他俩去……就是为落实这事吧?”
厉元朗此番出行,没有刻意隐瞒,更没有四处张扬。
能够掌握他目的的人,在整个洛迁省,多不过三个人。
郭启安自然了解,厉元朗走之前,特意去他的办公室做了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