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还以为经历了去年的旱灾,大奉不说名不聊生,百姓的日子定也不会好过,没想到一路走来,百姓们虽然过得紧吧了点,但日子都是有盼头的,就像这绿油油的稻田,充满着生机!今年想必秋收时会有个好收成,有了粮食,百姓就不会再挨饿了!”
听到镇国公的感慨,江浩也点了一下头,真诚地道:
“属下以为,这还要多亏了国公爷,若不是您平定匪患,没让北丹人有趁虚而入的机会,老百姓也过不上太平日子!那时候的大奉也许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还以为你这小子不会夸人呢!”
镇国公瞥了江浩一眼,负手摇了摇头:
“这功我可不敢居,若非提前得到了密报,得知了北丹人的动向,老子这次就不是功臣,而是罪臣了!”
江浩也道:“这刺探密报的人的确功不可没,可惜皇城司那边为护此人安全,避免她被北丹人报复,并没将她的信息泄露出来,不知道这次封赏,是否能见到这个人!”
镇国公也是一脸期待,蹲下身,无意识地拔了一根稻子,“若是皇城卫的探子,我必定要将他挖到我的帐下好好培养!”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大叔扶着脑袋上的卷荷帽走了过来。
瞧见一个中年汉子正在破坏庄稼,那大叔脸色顿变,激动地指着两人喊道:
“大胆贼人,竟敢破坏我们的庄稼,是不是外邦派来的细作,给我站住!”
镇国公一愣,这才发现手中折断了一根稻子。
抬起头想要解释时,竟发现那大叔已经抄起了一旁的爬犁,凶神恶煞地朝他们冲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
“抓贼了,抓细作了,有人要毁咱们的庄稼,大家伙快过来抓贼啊!”
这些农户被去年的旱灾给弄怕了,若今年的粮食再有闪失,那以后的日子可就真没盼头了。
见有人毁坏他们辛苦种出来的庄稼,火气就直冲脑门儿,不管不顾地抄起家伙冲了过来。
其他老乡听到这喊声也以为来了贼,纷纷拿起家伙跑了过来,镇国公想要解释,可见这架势,他怕是话都说不完,就会被那爬犁叉穿脑袋。
看了一下被惊住的江浩,镇国公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
“还不跑,等着挨揍么?”
就这样,两个武将被一群村民追得满田地的乱跑,惊得路上的鸡鸭鹅一阵乱飞,田里的老牛也“哞哞”直叫。
两人身手虽好,可对地形不熟,最后被堵在一个池塘边,镇国公脚一滑,竟不慎跌了进去。
等农户们将镇国公捞上来时,他已经是满身的泥巴。
不仅如此,他还崴伤了脚,他的脚本就有旧疾,崴了一下痛得他直抽凉气。
江浩见状一脑门黑线,忙拉着那些愤怒的村民解释了一番。
因为不能暴露身份,江浩只说他们是来寻亲的,亲人就住在村子后头的庄子上,弄坏庄稼是无意之举,他叔叔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的庄稼,所以才动手瞧了瞧。
百姓们闻言纷纷朝镇国公投去了嫌弃的眼神,这么大的人了居然没见过庄稼,莫不是个傻子!
被人当成了贼,镇国公又气又无奈,要不是不能将拳头对准百姓,他怎么会这么狼狈!
池塘里的味道不好闻,镇国公自己都嫌弃的要命,只觉得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