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衣陷入短暂沉思，接着说道：“是残篇，还是完整的‘元辰精神术’？”
“残篇！”林烟如实说道。
“来自羽化仙宗的残篇？”秦白衣又问道。
“恩，只有第一层，但对眼下的你来说足够用了。”林烟回答道。
顿了顿，她又说道：“在羽化仙宗，还有后续的两层，不过看守它的人修为太高了，不是现在的我可以盗取。”
“你的人情，能做什么事？”秦白衣又问道。
“三个月内，这个人情可杀先天之境以下的人，三个月后，先天之境亦可以杀！”林烟淡淡说道。
“喔？听你这意思，你三个月后，就能踏入先天之境了？”秦白衣眼中，闪过一道意外道。
“这问题，与交易无关。”林烟摇了摇头，显然没打算回答。
“我还有一个问题。”秦白衣微微沉吟道，“你刚才说，我们与其他宗师不一样，我想知道哪里不一样。”
“一百息灵力的宗师，这个区别还不够吗？”林烟深看了秦白衣一眼道。
“……”
秦白衣表面镇定，心里则闪过骇然之色。
因为他看不出对方的深浅，对方却一眼看出来他的底细。
“至于我……”林烟没把话说完，但她身前，刷！刷！刷！
一连浮现上百把灵力幻化的利剑。
细数一下，足有一百零九柄。
也就是说，她怀有一百零九息灵力。
“我们都是宗师极境的修为，距离先天之境，不过一步之遥。”
“我们二人联手，足以镇杀寻常的先天之境。”
很显然，林烟对境界的了解，远远超过了什么也不懂的秦白衣。
“宗师极境？”
秦白衣不由好奇道：“类似武道九品里面的半步宗师？”
“不一样。”林烟摇头道。
“半步宗师，也是武道九品，只不过境界更稳固，比普通的武道九品强了不少。”
“但宗师极境，则是超过了宗师九品，但又没有达到先天之境，所以被称为‘宗师极境’。”
林烟没说的是，很少有人能达到宗师极境。
每一个到达这个境界的人，都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也因为很少人能达到宗师极境，所以包括宗师在内的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境界的存在。
这个很多人，就包括了赤焰真人跟陆长源。
“你确定我们联手，能杀了那只畜生？”秦白衣忍不住又确定道。
倒不是他婆婆妈妈。
而是他，不太习惯……做这种冒险的事。
“确定！”林烟点头道。
“至少有三成的把握确定。”这句话，当然是林烟的心里话。
“那就出发吧！”秦白衣说道。
“跟着我！”林烟说着，便飞在前头，往皓月方向飞去。
“好家伙，她的速度居然不在我之下！”
秦白衣在身后紧紧跟随，不敢有一丝放松，生怕一个没注意就会跟丢。
与此同时，秦白衣心里，出现了一个疑惑。
他是身怀玄月族的血脉，所以天赋异禀，修炼速度一日千里。
林烟又是凭借什么？
看她样子，明显跟自己差不多的年龄。
但各方面，都不在自己之下，甚至隐隐……还压自己一头。
约莫一个小时，两人来到了，距离大炎城约莫八百多里的一处寒潭边上。
寒潭四周，是看不到尽头的荒林。
“好家伙，这寒潭里面，不会住着一头蛟龙吗？”秦白衣忍不住说道。
寒潭里面冒出来的寒气，就算是他，都感到几分心悸。
“蛟龙天性奢靡，又岂会栖身寒潭。”林烟摇头道。
“你对着寒潭出手，我为你压阵！”林烟说话的时候，身影飞到了，一棵千年大树的树顶。
接着她取下了，背上的墨色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