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很安静。
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酒水在胸腔内流淌的声音。
姜七夜闭上眼睛，默默地感应了一下因果。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脸色有点古怪。
经过七年的前行，似乎与苍龙神域的距离拉近了一些，拉近了大约百分之一的距离。
也就是说，如果一路顺利的话，七百年后，应该抵达苍龙神域。
但事实上，这个算法并不准确。
因为苍龙神域并非静止的。
它也一直在移动，没有规律可言。
再加上飞船经常被莫名其妙的卷入虚无风暴之中，两者间的距离也忽远忽近。
据铁柱所说，他上辈子去过苍龙神域附近，而且去过好几次，中途却并没有经历太长时间。
每一次他都是被虚无风暴、时空乱流，给随机卷过去的，具备很大的不确定性。
“虚无……到底是什么东西？”
姜七夜喝着酒，脸上若有所思。
其实这些年中，他不止一次的思考过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
但却又不得甚解。
虚无，绝不是混沌。
有点像是抽空了混沌原力的混沌世界，只剩下错乱而模糊的空间。
只是，虚无是如何演变出来的，又是什么原因抽空了混沌原力，这一点姜七夜却是想不通，这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
经过这些年在虚无中前行的经历，他能感觉到，虚无并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有时候，他会听到一些十分遥远的声音，苍凉，荒古，宏大。
有时候，他会在黑暗中看到一些别开生面的大战投影，一些疑似混沌神魔的家伙，奇形怪状，体型庞大，吼碎天地，生撕龙凤，相互搏杀，展现出无比恐怖的战力。
由于时空的错乱，姜七夜也无法确定，这些东西是来自当下，还是来自远古时空。
在这期间，画伶一共出现过三次，每一次都是同样的装束，同样的对话，同样的留下一幅画轴，同样在不久后画轴会消失。
仿佛在提醒着他，督促着他，警示着他。
又仿佛怕他在虚无中迷失和沉沦。
“唉，我终归还是太年轻，只喜欢明媚阳光下的花花世界，喜欢花花世界的诸般美女。
这虚无，真特么的不是正常人能待的地方，幸亏老子还有玄黄界……”
姜七夜笑着摇摇头。
这时，他喝酒的动作一滞，眉梢微微一挑。
他突然感觉到，脑袋有一点眩晕之感，但又很快就消失了。
恰在这时，铁柱也从修炼中苏醒，他的脸色有点苍白，眼神十分警惕。
他揉着眉心站起来身道：“主人，这里应该是歧蛇王坟的外围了，我已经清楚的感应到了混乱法则的力量。”
姜七夜淡淡的道：“嗯，我也感应到了。”
铁柱牙疼般的咧咧嘴，小心翼翼的问道：“主人，你真的打算吞掉不朽蛇王骨？”
这几年他见识过姜七夜的实力后，对于六歧怪蛇族群早已不再畏惧。
但对于歧蛇王坟，他还是十分忌惮的，本能的不想靠近。
姜七夜道：“试试看吧。若事不可为，我不会强求。但若事有可为，那我也不会客气。
毕竟，虚无之中也只有这点乐趣了……”
嗡——
嗡——
就在姜七夜话音刚落，突然感到飞船遭到了攻击，响起一阵嗡嗡轻响。
姜七夜连忙凝目看向虚天古镜。
镜面中，以上方视角，将行进中的命运守望者飞船笼罩在内。
只是，姜七夜无论怎么看，都没看到攻击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