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武将军!巡城司正在疏散附近百姓,已经推平周边大量屋舍,为战骑冲阵做准备……”
“报~武将军!敌阵中发现大批车弩和火龙车……”
武英城大马金刀的坐下来,听着下面人的汇报,不屑的冷笑道:“这些寒阳城的土狗,看起来倒是挺像回事,花样也不少,就是不知道有几分战力!”
郭俭沉吟着笑道:“看这路子,指挥这一仗的应该是朱丹阳的弟子傅青施。
这个女人虽然年纪不大,但颇有兵略,不容小觑。
当然,跟武将军你这种百战悍将相比,那简直就是萤火比之皓月!”
武英城自得的哈哈笑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统统都没用!
老子就坐在这里等他们来攻,看看寒阳城这区区几百几千人,够不够填进老子这个无底洞!”
“报~敌军射来一封箭书,请武将军过目!”
“拿来我看看。”
武英城漫不经心的接过箭书,展开来看。
下一刻,他渐渐气的脸色铁青,浑身发抖,面目凶戾,双目仿佛要喷火。
信中揭露了他的好几桩昔年的丑事,这些丑闻在北关没人敢提起,谁敢提他就跟谁玩命。
但今天,竟然有人敢揭他的旧疤,骂他人神共愤猪狗不如,这简直不能忍!
“岂有此理!老子打了几十年仗,砍掉的人头成千上万!还从没有人敢如此羞辱老子!
姜七夜这个狗崽子,老子一定要入了他!入了他祖宗十八代!”
武英城将手中的信纸狠狠的震碎,怒气勃发,当即便要点齐人马杀出去。
一旁保持“心钓”状态的宋彦辉,剑眉挑动,连忙起身劝说道:“武叔,这是敌人的激将之法,你千万不要中计!”
郭俭也一脸急色,劝道:“是啊武将军!咱们的人都是重甲步卒,而巡城司的精锐皆是骑兵!
我们杀出去肯定正中敌人下怀啊!
即便能赢得此战,事后怕也要有所损失啊!”
武英城一脸不悦的吼道:“你们懂个屁!附近地方不算大,战马肯定跑不起来,就算与巡城司对冲,老子的人也丝毫不惧!
再说了,被动挨打可不是老子的风格!
老子今天就是要让这些寒阳城的土狗都知道,我武三屠的名头不是白叫的……”
他骂骂咧咧着跳下高楼,雄壮的身躯轰然落地,令大地都震了三震。
“武将军……”
郭俭一脸的蛋疼表情。
他在巡城司干了好些年卫率,对巡城司的战力自然清楚无比。
这些年在朱丹阳的严抓之下,巡城司日操夜练,渐渐打造出了一支名副其实的强军。
而炽雪军的军容,他先前也仔细的看过了,虽然也称得上悍勇过人。
但对比巡城司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势。
可惜,武英城显然不可能听他的。
宋彦辉此刻的脸色也很是阴沉。
他虽然是宋家的嫡子,但因为无法习武,处处被人瞧不起。
在这军中,他的身份只是武英城的谋士。
此刻武英城心意已决,他拦也拦不住。
不过,为了避免吃败仗,他打算稳一手。
他取出一块令牌,交给一名全身笼罩在斗笠下的人影,吩咐道:“让雪鹰卫在近空巡弋,随时准备支援武将军!”
那道人影一声不吭的转身消失。
郭园南面,数百米外的一座民房顶上。
姜七夜身披轻甲,随意的盘坐着,手捏酒囊,悠然的喝着酒。
对于领军作战,他懂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