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帝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哭的狼狈不堪的瑞宁,这是他自小宠到大的女儿。
可是一想到她做的事,嘉和帝不禁一阵气恼涌上心头,想张口质问,却又觉得这种丢脸之事实在无法开口。
于是丢给安德容一个眼神,安德容立刻上前,搀扶住瑞宁的手臂温声道:
“公主啊,陛下还需要静养,您跟老奴出来,老奴有话要与您讲。”
安德容一边说着一边给瑞宁公主使着眼色,瑞宁自是闻琴音而知雅意,顺势跟着安德容来到外间。
安德容面色复杂的把昨日大殿之上,群臣参奏她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听完安德容的讲述,瑞宁顿时面色一片惨白,她满面悲怆的又转头冲进屋里,跪倒在嘉和帝的床边,嘶声哭嚎:
“父皇,儿臣这是要被冤死了呀!”
说着便砰砰砰的不住磕头,额上瞬间青紫一片。
见此情景,嘉和帝心疼不已:“瑞宁,你这是要做什么,有什么冤屈跟父皇说,不要如此。德容,快,把瑞宁扶起来。”
跟在身后的安德容立刻快步上前,将瑞宁拉起,此时的瑞宁额头青紫一片,两眼通红,整个人看起来更多了几分狼狈,看得嘉和帝心疼不已。
正在此时,殿外一阵吵闹声响起,熙贵妃手持一条白绫,两眼含泪走了进来。
看到熙贵妃手中的白绫,瑞宁的身子止不住颤抖起来,后退一步扑在嘉和帝怀中失声痛哭:“父皇,救我。”
见到熙贵妃如此模样,嘉和帝面色一沉:“爱妃,你这是要做什么?”
熙贵妃脚步一顿,面上带着决然,可目中的不舍却越发明显,一双美眸中两行清泪扑簌簌落下:
“陛下,瑞宁犯下大错,丢了皇家的脸面,只有她死了,才能洗清因她造成的污名。”
说完,贝齿狠狠咬了一下嘴唇,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坚定的看向瑞宁:
“瑞宁,你且安心的去吧,待你走后,母妃也去地下陪你。”
她双手颤抖着把白绫举到瑞宁面前,自己则是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安德容快步上前,扯下熙贵妃手中的白绫,扶着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轻声安慰:
“贵妃娘娘,您切勿心急,先听听瑞宁公主怎么说,还有陛下在呢,啊!”
听着安德容的温声劝慰,熙贵妃这才渐渐止住哭声,看向瑞宁道:
“逆女,快说,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瑞宁抽噎着从嘉和帝的怀中坐起,又跪到床边呜咽着哭诉:
“父皇,母妃,儿臣是冤枉的,儿臣在通州别院根本没有养什么面首,父皇母妃你们若是不信,尽可派人前去查看。”说着又止不住落下泪来。
“那你为何总是去通州别院?”皇帝沉声问道。
瑞宁抬眼看看嘉和帝,又看看熙贵妃满脸羞愧的说道:
“事到如今儿臣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就实话实说了吧。
儿臣自生下清儿以后,便身子受损一直无法再有身孕,万般无奈之下才让夫君从前的妾室又为他生下一子,继承林家香火,可儿臣也想要一个自己的儿子啊!”说着又止不住一阵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