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兆祥听后先是觉得一阵心虚,可随即又转移话题道:“二十四岁的户籍科副科长怎么了?有些人三十出头就是实权的厅级领导,这很让人意外吗?”
汤红民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万兆祥这是在内涵凌游。
于是便对万兆祥说道:“她的职务,是怎么升上去的,你敢说,没有你的关系?”
万兆祥轻哼一声:“有关系,我侄女,要能力有能力,要工作态度有工作态度,开开绿灯不行吗?”
汤红民听着都觉得害臊,一摆手说道:“还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吧?是不是你侄女,或者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心里最清楚,我也并非是个睁眼瞎,什么线索都没有。”
说着,汤红民摇了摇头:“你说,你都快奔六十岁的人了,怎么这官越当越糊涂不说,头脑也越来越不清醒呢。”
说罢,汤红民一拍前面主驾驶的座椅靠背,懒得再搭理万兆祥:“开车。”
夜越来越深,今年,刚刚九月初的北春,夜晚的天气就已经逐渐开始转凉,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公园内,两辆车停在路边,而公园里的凉亭内,正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看着身边的男人说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现下该怎么办,你倒是拿主意啊?”
另一个男人闻言便缓缓转过头盯着那人说道:“你在怪责于我?”这话虽然说的极其平静,可却让那人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这个情况,单凭我们家,完全招架不住了,你再不出面干预一下,这几年的经营,就毁于一旦了。”这人语气急切的说道。
可身边那人却合了一下外套,淡定的说道:“从三年前开始,你们家,就逐渐脱离了我制定的长久计划,高调建造府邸,与京城何家联姻,放纵张新腾张新发兄弟大搞黑色产业,毫不避讳的让你姐夫靳仲恒的博泰集团垄断桃林及其周边县市的政府工程,这是我的意思?都不是,这都是你自己嫌命长作的。”
这番话,让那看起来颇为狼狈的桑来秋心虚的低下了头。
男人见桑来秋不说话了,便坐在了一个石凳上,然后说道:“现在遇到麻烦了,你想起我来了,但你可知,在你逐渐脱离的计划的那天起,我就放弃了你们桑家,自己种下的因,就该你亲口去尝那结出的果,找我也无用。”
桑来秋闻言急了:“你什么意思?不管我了是吗?”
男人一点头:“你说的没错,没法管,我也管不起,现在省里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不知道,白万江要一口吃了你们这些已成大患人群,而这一切,你们桑家,是这件事的导火索,现在你找我救你们,我怎么救?我拿什么救?”
说罢,男人冷哼一声:“自作自受,也自产自销吧。”
桑来秋闻言顿时火了,口不择言的说道:“你要是不救我,你就不怕,因为我,让你引火烧身?”
男人先是冷眼看向了桑来秋,随即又露出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在威胁我?”
桑来秋咽了口口水:“算是吧。”
男人轻声一笑:“多少年,没人敢威胁我了。”
桑来秋见状立马说了句软话,可语气中,依旧有威胁的意味:“这次,你帮帮我,让我逃出去,从今以后,我会把你的事,烂在肚子里。”
男人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便对桑来秋说道:“当真能做到?”
桑来秋见有戏,于是连连点头:“当真,你再救我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