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乔岩叹了口气道:“大学时代,我的梦想就是当作家,像余秋雨那样当个旅行诗人,像泰戈尔那样在诗歌里徜徉,可惜事与愿违,选择了毫不相干的工作。这么多年来,很少再拿起笔书写梦想了。”
姜甜善解人意道:“梦想和现实总是存在距离的,如今不也实现了吗。只不过把文字变成了田野,把情怀换做了实干,就是不知道,王家沟的村民能不能欣赏了你的浪漫,呵呵。”
乔岩点燃烟道:“我的野心远远不在此,发展旅游业才是终极目的。等一切建成后,我要好好的宣传一番,他们欣赏不了,自然有人慕名而来,虽然很小,但这份景色,至少在景阳市是独一份。”
“嗯,我都有些迫不及待,到了那一天,我是你的第一个游客,寻找属于咱俩的浪漫。”
乔岩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脚上的水珠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姜甜搂着脖子依偎在怀里小声道:“我还没洗呢,着什么急啊。”
“那快点,等不及了。”
姜甜下来寻找洗澡的地方和工具,乔岩把刚才洗脚的脸盆泼了水,递给她道:“村里条件简陋,将就着洗吧,就用这个盆。”
姜甜瞪大眼睛道:“啊?你洗脸洗脚用一个盆啊。”
“有问题吗,不都这样吗。”
姜甜无语,又无可奈何。等乔岩打好水,拉上窗帘简单冲洗擦拭了下。等她结束后,乔岩不到三分钟洗完,关上门插上插销,窗帘拉不严实,不放心地用书本压着。想起今晚村民那贪婪的眼神,鬼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躺在一米宽的单人床上,刚够两个人。乔岩关掉灯,钻进被窝急切地亲吻起来。
当前戏结束后,准备进入主题时,每动一下,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撞得墙壁咚咚响。乔岩管不了那么多,尽情地释放着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欲望。
这时,门在响。乔岩立马停止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居然是小黑在挠门。甭想不搭理,它抓得越起劲,弄得他心烦意乱。姜甜捂着嘴偷乐,道:“要不让它进来?”
“不理它,咱们的事,不准它偷看……”
过了半个月,组织部下达的产业扶持资金还没到位,乔岩心急如焚,催着村会计和合作社每天查看账户,可左等右等下不来,其他资金照样没到位。
他已经答应大棚建设公司月中再付一部分资金,道路那边需要购买混凝土,危房改造开工建设了,到处都需要钱,可账上一分钱也没有,还欠着七八十万。
钱,到哪去了?
都是上拨款,需要层层拨付。而且各种手续相当繁琐,推迟几天完全有可能。可这都过去半个月了,依然不见踪影,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乔岩不好意思追问童伟,关系再好也是县领导,可他等不及了,托马丽丽在财政局找了个关系,一问令人大跌眼镜。组织部和宣传部的资金早在十天前已经拨到乡财政所了,可问对方怎么说没有。
乔岩意识到问题所在,这是被乡里卡住了。这些人胆子真大,连专项资金也敢动脑筋,简直活腻歪了。下面人出面不买账,看来他的亲自出马了。
乔岩名义上是党委副书记,广安乡的三把手,实则没有丁点权力。自从上次闹事后,乡里不管开什么会,再没通知过他,即便有重要的事,很正式地用文件传达,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