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强从海西回到河东家中,郑颖给何强打来电话,说是她外婆问何强什么时候带外公他们去燕京。何强犹豫了一下说:“争取这个月底周末过去吧,这样不影响正常工作。”
郑颖高兴地说:“好的。只是到时我可能没有时间陪你们过去。”
何强皱眉道:“你不带路,我们连门都不一定摸到。”
郑颖切了一声,说:“你怎么心目中一直没有我姐的位置?到时你们乘火车过去,让姐到车站接你们好了。这样,不是一切都ok了?”
何强不禁莞尔,说:“你不提到这点,我还真的一时没有想起来。好吧,如果你不能过去,那就只好辛苦李秀萍了。”
郑颖不以为然道:“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不说是你的女朋友,就算是你的表妹,到车站接你们,也是应该的。哥,我一个人又不好意思到饭店点菜,天天吃食堂,太乏味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到饭店吃饭?”
何强不解道:“想你一个堂堂的公安局副局长,宴请还会少啊?怎么还要我单独请你?”
郑颖不开心道:“那些酒席我是能躲则躲。单位男人们在一起,只要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场,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亢奋,基本上都是以说下流话和调戏女人为恶趣,我实在受不了,可是他们不是同事,就是上级领导,我又发作不得。”
何强呵呵笑道:“这就是生活的真实面貌。好在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些话听就听了,不要想得太多。”
郑颖不服气地说:“成年人也要分场合,毕竟像我这样还没有恋爱结婚的女孩,听到那些是很尴尬害羞的。”
何强嘿嘿笑道:“要学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有些机关男人,是有点猥琐和变态的,别看嘴皮子溜滑,真要是女人脸皮厚起来,他们也不一定吃得消。就像是某局的一位女科长,没有几个男人敢在酒桌上占她便宜。有一次外单位的一位领导想占她便宜,她索性走到对方面前,当众坐在对方腿上,张嘴就亲,吓得对方急忙起身闪躲,再也不敢惹她。”
郑颖听了咯咯笑道:“这种方法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学得来的。”
何强笑道:“我还有一种方法。我县之前有个宣委,一直苦于镇长的言语调戏和动手动脚。一次在乡里舞厅跳舞,这位镇长又要占她便宜,将碌山之爪摸到她的胸部,她就当众给了对方一记耳光。你猜结果怎么样?”
郑颖生气地说:“还能怎么样,到纪委告他去!”
何强微微一笑,说:“其实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对方不仅不敢给女宣委小鞋穿,而且很快就被调到县里当了一个无权的副局长,以后职务再无晋升,大好的政治前途就这样被一巴掌断送。”
郑颖哈哈笑了起来:“这是活该!只是这个女宣委的仕途会不会也受到影响?”
何强摇了摇头,说:“应该是没有。因为几年之后,除了当时在场的人,谁还会把这种事记在心上?她后来被调到外乡当上了乡长,又到其它县当了副县长。”
郑颖为难道:“可惜这些女中豪杰的做法,我学不来。只能是装聋作哑,或者借故离开。”
何强不以为然道:“你这种鸵鸟办法只是无奈之举,制止不了对方侵犯。”
郑颖被何强一激,说:“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我也索性翻脸,看他们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