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认为,我们吕家可能让他真的成长起来吗?实话跟你说,也就是他爷爷苏存剑还在,我爷爷念旧情,不然你以为就是让他免职这么简单?
小女孩你该长大了,别那么天真了,距离过年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想想婚礼的事,我会尽可能满足你的要求,好了,早点睡。”
吕宏宇说到这直接挂了电话,他抿了一口红酒,看着窗外霓虹闪烁的省城,心情相当好。
之所以现在才动苏榆北,到也不全是因为苏存剑,而是因为当初苏榆北立的那份功,让他简在帝心。
这节骨眼对苏榆北下手显然是不明智的,所以不管是吕宏宇还是吕家都选择等待。
过了这么长时间,时机已经成熟了,又恰巧蹦出来个举报苏榆北的冯建东,所以吕家选择动手了。
对于吕家来说,威胁必须消灭在萌芽状态,之所以没一脚踩死苏榆北,也是不想真跟苏存剑鱼死网破。
但苏存剑那天死了的话,心眼不大的吕家不介意把苏榆北彻底踩死,就像是踩死一只讨人厌的蟑螂。
安卿淑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她以为自己能办成这件事,挣脱身上的枷锁,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一生。
现在安卿淑终于知道自己有多天真,有多可笑了,打出生就栓在她身上的枷锁那是那么好打开的?
安卿淑不想认命,可却悲哀的发现,此时她想不认命都不行。
生在这样的人家,安卿淑是人人羡慕的天之娇女,她也足够优秀,可实际上她也不过是家里的一枚换取利益的棋子而已,她人生的路由不得她去安排。
眼泪无声的滑落,安卿淑的身体都在颤抖,她想哭,但却又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此时安卿淑很想见到苏榆北,扑在他怀里,让这个小男人帮她去背负这沉重得压得她喘过气的枷锁。
可那个小男人现在却是自身难保,在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帮她。
安卿淑此时已经是感到绝望了,甚至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她想认命了。
吕宏宇的话,还有苏榆北的事终于成了那跟压倒骆驼最后的一根稻草,而这只可怜的骆驼,就是安卿淑。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是三天后,考察组已经把考察结果上报给省城了,省纪委这边对苏榆北的调查也告一段段落,很快结果就会出现。
江北省已经不是林正涛在的江北省了,吕家的触手已经伸了过来,一些人也已经选择了站在那边。
所以很快苏榆北的免职文件就会由市里下发,他这个县委书记是真当到头了。
至于受贿、索贿这事,正如所有人想的一样,就是个扯不清、理还乱的官司,双方各执一词,还谁都没证据。
并且那笔钱以及礼品苏榆北也确实没收,在周欣这,这么一来,这事就是以苏榆北被免职为最终结果,并不会追究苏榆北的法律责任。
既然已经要尘埃落定,苏榆北也没必要在被隔离审查,终于是把他给放了出去。
出了酒店的大门,苏榆北感觉阳光有些刺眼,他先是伸个懒腰,突然发现安卿淑就在不远处。
苏榆北有些诧异的道;“你怎么过来了?”
安卿淑神色复杂的看着苏榆北,突然叹口气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上车。”